你們的營長居然給了那小子遣送回家的處罰。
後來,我對我老爹講了這件事情,我老爹一臉苦笑的說道:他那是命大,很早年前,凡是進入後山的當地百姓沒有幾個生還的。。。。。。
天已經很黑了,站在遠處向聚仙餐廳之中看去,張小毛和萌妹子兩人正聊得起興。
這個夜晚沒有月亮,按照陰曆算,這一天是八月十五,八月十五的夜晚之中沒有月亮原本就是很少見的事情,這樣的夜晚興許幾年才碰到一回。
偌大的軍營除了一個人之外再也沒有人在乎這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這個異常在乎和珍惜這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的人這一刻正從圍牆那豁口處向更遠的後山之中行去。
兩個小時之前,他剛剛在營裡操場之上進行了一次全營輕裝緊急集合,他之所以在所有人毫無戒備的狀況下搖動打緊急集合的那個綠色警報器,就是為了這一刻向後山進發。這個向後山山中匆匆行去的人是這裡的最高行政長官營長。
在夜幕下,他所行過的路全是沒有路的地方,黑夜中,只見他一會兒攀援在山谷之中的滕曼之上,一會兒從不足三指寬的峭壁之上一步一頓的向山頂攀爬。
山中有路嗎?有,他先前走過的第一座山,白花花的路從山下一直延伸至山頂。他完全可以沿著盤山的路翻越第一座山,他沒有走大路而是選擇超近道,因為,他曾經計算過,如果從第一座山的大路翻山到達第三座山之後,見到那個人也許說不了幾句話他就會下山,天明之後,他就會暴露行蹤,他不想這樣做,還有另一個目的:儘快見到那個人。
第二座山更高,更陡峭,沒有路,從山腳一直到山頂一條彎彎曲曲似斷似連、隱沒在滕曼和植被之中的小道好久沒有人走過了,小道之上刺藤和一人高瘋長的枝條兒橫七豎八的阻擋在前行的路途之上。
唯一可以判斷向上方向的是左手邊一條從山頂直到山下的蜿蜒流淌的溪流,溪流不大,青幽幽的山泉水汩汩的流淌著。
千百年來,山洪暴發沖刷的山間小渠一直這樣流淌著從山上岩石縫隙之中噴湧而出、甘冽的山泉水。
日夜不停流淌的山泉水清而綿柔,就是這樣綿柔、人世間最為奇妙的一種物質,卻有最為厲害的一面。
不知這條流淌而下的山泉水在山間流淌了多少年,瞥一眼左手邊青幽幽的山泉水,讓人有一種想上前捧起一口吸入喉中的衝動。
再看被山泉水沖刷的大塊巨石,千百年來從它們身上流淌的山泉水早已將它們身上的稜角磨得光滑無比它們好像一頭頭大象的脊背雜亂無章的趴窩在溝渠的兩邊,青幽幽的山泉水酒沿著它們相互之間低窪之處流淌而下,寬闊處山泉水展開身體綿柔的向下流淌,狹窄之處山泉水匯成一股從夾縫之中一股股噴射而下。
從山頂直到山下,千百年流淌不息的這股山泉水一直這樣娟娟而下它們遇著橫亙在前面的巨石之後,找尋著低低的地方繞道而行。
而從高處落下之時,它們一瀉千里,落地的山泉水恨恨地砸向地面,那模樣兒好像要將一路之上的委屈盡情的宣洩釋放。隨即,落下的山泉水再次彙集一處汩汩歡快的唱著歌兒奔向遠方。
斗轉星移,時空轉換,山泉水流淌旺盛之時,溢向周圍枝枝蔓蔓的地方生長起茂盛的水草和植被,而,山泉水流過的山的陰面有的山石岩石之上長滿了青苔,有的巨石之上也覆蓋著青苔,山泉水汩汩的流動溢動滋養著青苔,青苔也沒有辜負山泉水的垂愛努力的煥發出青幽幽墨綠色的色彩。
正是有了這人世間最為奇妙的一種東東,大山才得以年復一年煥發出青春的活力,大山,從懷裡流淌出體內的精靈般柔美的東東,那些精靈般柔美的東東將大山之上所有的生靈和植被養育,它們休慼與共、同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