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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身跟在後邊,南明宣跟南叔兩人面面相覷一陣兒,也都起身跟上。

南家的作坊與南家本宅隔了三條街,駱叔時也不是很急,南家的酒麴有就有,沒有也就沒有了,他們急著去也不可能會多一些或者少一些,乾脆趁機拉著南青簫散起步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後還跟了五個人:天樞,天璇,南明宣,南叔,以及在南家大門口碰上的南明月。

天樞和天璇機靈地將意圖打擾駱叔時與南明宣獨處的南明宣和南明月擋在後邊東拉西扯,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任何人搞破壞。

“青簫這六年是怎麼過的?在你到南家之前,天璣可是費了很大的心力都沒能找到你。”並肩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駱叔時是第一次在逛街時覺得心情舒暢。

“跟三爺分別之後,我就去了湟中,天璣會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湟中地區的勢力分佈與睢寧國不同,並沒有統一的朝廷管轄,而是七大部落各據一方,七大勢力相互抗衡,然而在相互抗衡的同時,湟中七大部落還默契地保持著微妙的團結,那就是排外,所以很難派人打入湟中地區並得到訊息。

“原來如此。”駱叔時曾經也跟湟中地區的人打過交道,那確實是一群不好相與的人,“那青簫是為什麼回到南家?”依著南青簫的性格,他該是寧可雲遊四海也斷不會去到陌生的南家。

“是我孃的臨終遺願,娘說南風的性子太過軟弱,南家早晚逢難,她希望我能在緊要關頭助南風一臂之力。”到頭來,娘這輩子終是記掛著南風的,想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娘不知暗中幫過南家多少次了。

“我若是能早些找到你就好了。”青簫的娘死後沒讓青簫留在湟中,反而讓他來到南家,想必青簫他們在湟中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吧。

“無妨,就算在這之前相遇,青簫幫不上三爺,三爺也幫不上青簫什麼忙。駱家怎的突然想著要插手釀酒業了?”所以他們現在這個重逢的時機剛剛好。

“海運已經到了巔峰時期,接下來不是吞併封、嶽兩家一家獨大,就是被人家吞併,老頭子應該是想要個另外的謀生之法。”

“呵,三爺將這種事情告訴我沒關係嗎?”這種事情不是隨便對誰都能說的吧?南青簫偏頭看著駱叔時,“三爺這麼不小心可不行呢。”

“有什麼關係?因為是你我才說的。”南青簫是特別的。

“承蒙三爺抬愛,青簫還真是受寵若驚。”因為是他才說的嗎?恩,這話他愛聽。

“為什麼一直叫我‘三爺’?”駱叔時皺眉,他對這個生疏的稱呼感到十分不滿意。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阿時哥哥?”那是小時候的南青簫對駱叔時的稱呼,重提這個稱呼,南青簫自己先打了個寒顫,“現在可說不出口了。”

“呵,青簫小時候總把‘時’念成‘四’,十分可愛。”駱叔時也因為這個稱呼打了個冷戰,但隨即想到兩人兒時的模樣,難得地輕笑出聲。

一聽這話,南青簫就暗暗咬牙。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吐字不清,害得他白費力氣地尋了那麼多年!不過他絕對不給駱叔時提醒,這叫以牙還牙。

“到了。”雖說是閒逛,南青簫卻引著駱叔時往作坊的方向走,聊天的功夫就已經到了。

“青簫不是沒來過?”駱叔時抬頭看了看作坊門樑上歪歪斜斜的牌匾,那牌匾就像是現在的南家一樣,搖搖欲墜。

“三爺當真以為我會足不出戶?”他又不是哪裡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半年時間都悶在那破屋子裡。

“青簫也只是看起來溫順啊。”駱叔時不自覺地伸手揉了揉南青簫的頭頂,總覺得這溫潤的表情下所隱藏的南青簫十分可愛。

到了這作坊門口,南青簫和駱叔時卻都未抬腳進門,南青簫在等著駱叔時先行,而駱叔時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