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能說話也哼哼一笑。
她籠絡樂兒,把杜萊的喜好問的清清楚楚,按照樂兒的描述,偷偷讓青兒弄了許多相近的繡囊,又填上了她調配的香草,只等時機成熟了,逃離這洪福院,製造出被杜萊抓走的假象。如此一來轉嫁了禍事,說不定趙禎還要請求唐溟替他抓捕杜萊。
為了這一步她費了多少心神配那特殊香氣。只沒想到她還沒挑撥呢,杜萊已按捺不住撞上門來,讓她靈機應變,偷了他身上的香囊,偷樑換柱,如此一來,比那仿製的香囊更證據鑿鑿。
這可不就是天要亡這個傢伙!
她想到這兒,雖是不能說話,那眉眼間也有幾分得色,看得杜萊怒火萬丈,恨不得一把掐死了她!
他幾次算計這個丫頭,即使沒得預計的效果,也算讓唐溟和她吃了苦頭,這一會倒過來,竟被她算計了一把,這回一著不慎,卻有滿盤皆輸的可能!
他強壓著怒火思忖,此時回去找不知是否來得及,他臨走也小心檢查過,並不見有什麼遺漏,但願那一片混亂之中沒人注意到。
他解了她啞穴,又逼問道:“那香囊你藏在哪裡?”
三丈之外也感覺得到的劍氣,只撲咽喉,冷光過處,血如絲線綿延,連慘叫也沒有,俱是一劍致命。趙禎站在秦明身後,背後生寒,竭力控制著而沒有後退。
那帶著殺氣的身影不曾轉向他,鋒利的劍尖也始終不曾靠近,那個人一步一步只是想要突圍離開。
77、 偷樑柱 。。。
又一圈人倒下,輕捷的身影飛縱上天,牆上的弩手再次放箭,唐溟袖袍一抖,碎光繚亂,叮叮噹噹之後,數十支彎折利箭落在院中,那群弩手亦在同時無聲栽下牆去,唐溟輕逸的身影飄然落在牆頭,巍然而立。
“唐溟!”趙禎怎甘心他就這樣逃了,上前一步喊道,“就算你逃出這洪福院,也休想逃出京城,你忍心讓唐甜跟著你東躲西藏擔心受怕?”
唐溟遠遠俯望著青袍紫館的少年天子,眼中帶了幾分蒼涼,淡淡笑道:“陛下,唐溟從不曾有違逆之心,此番動武實屬無奈,唐溟願認罪!只是人總有可舍與不可舍,可得與不可得……唐甜落入歹人之手,生死難測,我不能不管。將來……”他頓了頓,救出唐甜以後,他也不會回來了,這大逆不道的罪名註定承擔一世。
然而,他心甘情願。
唐溟不欲再言,轉身要走。
“等等!”趙禎聽到唐甜有危險,再看唐溟這狠絕手段不同以往,總算意識到不對勁,“唐甜到底怎麼了?她人在哪裡?”
唐溟不想浪費時間,然而趙禎一臉關切焦急,讓他停了一停,有些躊躇。
此時一干侍衛手持兵器仰望著他,小心翼翼。
那長廊角落處縮成一團的中官侍女之中,卻有一名宮女神色奇怪,汗如雨下,手中拿著什麼如燙手山芋般,欲丟未丟,那眼睃著皇帝,卻遲遲不敢上前。
那宮女正是昏迷在唐甜屋中的人。
電光火石間,唐溟心念一動,腳下一點,飛身轉了回來。
“保護聖駕!”
那些侍衛與秦明以為他要行刺,手忙腳亂緊緊護在趙禎周圍,卻見那素衣一閃,掠過人群衝入廊下,中官與宮女一片尖叫。
樂兒只覺涼風襲來,眼前一花,她站立不穩,有人拉住她,緊接著一個聲音問道:“你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她睜開眼,面容英俊的唐十四爺神情嚴肅,抓著從她手中奪過去的香囊,語調急切。
她惶然搖頭:“奴,奴婢不知……”
瞬間醒悟過來,想著此事幹系重大,她撲通跪下,顫聲對皇帝道:“陛下,奴婢不知這杜大人的香囊怎麼到了奴婢懷中……奴婢是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