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的花幾,殘破的紗帳,被衾凌亂,心如亂麻。轉頭見那唐溟,面沉如水,倒不似先前的慌張,而那樂兒正說到“奴婢只見到唐十四爺進來”,他不由起疑,冷聲問唐溟:“是不是你耍的什麼詭計?”
唐溟此時心裡已清楚了十分,必是杜萊料到自己會來救唐甜而先下了手。
他有些後悔自己顧及太多,最後打草驚蛇,貽誤了時機。看情形那杜萊不過比自己快了一步,若自己搶在訊息傳出去時趕來,怎麼會讓唐甜又被擄走?
他顧不上分辯,徑自向外走去,卻被新一批趕來的禁兵圍住。
唐溟苦笑了笑,忍了心中煩躁回頭,看一眼尷尬的秦明,道:“陛下,他們攔得住我麼?”
趙禎語塞,又羞又惱,他也知道唐溟的厲害,然而沒想到侍衛竟這樣束手無策,只是他也不可能讓唐溟這樣離開。
“就算你敵得過幾十幾百,能敵得過千人麼?”趙禎一揮袖,指著素衣毅容的人,“你們速速將他拿下,決不許他逃了!”
聽到皇帝親自下令,侍衛們一擁而上。
唐溟閃身躍出丈外,那群侍衛退開幾步,仍是牢牢圍住。唐溟還是用的老辦法,將他們或是打傷或是點穴。然而因了人多,這些侍衛在皇帝面前不敢懈怠,拼命一般攔著唐溟,前赴後繼,唐溟竟不能脫身。
他心急如焚,再這樣下去只會誤事。如今三言兩語也無法向皇帝解釋清他與杜萊的恩怨,何況無憑無據,趙禎怎麼相信這事是杜萊做的?
唐溟看著密密麻麻圍過來計程車兵,四周牆頭上森然張弓的弩箭手,心裡一狠,唰一聲拔出了手中的劍。
那鏘然一聲,如烈風呼嘯而過,周遭之人不約而同心中瑟縮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怯色。
“老爺饒命!”幾名丫鬟和管事跪在地上,面如土色。都說“度佛員外”心地仁慈,可他們更知道事情做不好的後果,因此一見杜萊回來,齊齊跪了下來。
杜萊聽說紅英突然不見了,惱怒勝過了震驚,即便紅英對他而言已沒什麼利用價值,他也不甘心就這樣放了她,讓唐溟彌補了錯誤而心安理得。
不過唐甜已抓在了手裡,算是補償,這一次,唐溟的麻煩可就大了。
杜萊冷笑了笑,沒有大發作,只命人將服侍紅英的兩個大丫鬟和守衛處理了,餘下四個小丫鬟和媳婦婆子受了重罰。又吩咐管事嚴守秘密,只說夫人染了重病,不能見客。
唐甜則被蛇奴秘密帶入他的書閣,
77、 偷樑柱 。。。
幽香浮動,杜萊繞過屏風進內間,掀了帷帳看看,唐甜穴道沒有解開,直直躺在床上,怒目瞪著他。
杜萊笑了一笑,走到淨房去,命丫鬟進來服侍他更衣。
換好了衣服,丫鬟小心整理,將他塞入袖中的那串香囊取出來,理了理。
杜萊看了一眼,皺眉道:“丟了,取新的來。”
丫鬟應喏一聲正要退下,杜萊又掃了一眼,忽而臉色一變,劈手將那香囊抓了過去。
那幾個香囊大小不一,卻都玲瓏精美,杜萊將其中一個香囊拿起來看了看,扯開囊袋,一股濃香飄然而出,裡面裝的是自己貫用的香草,並不是麥飯石。
杜萊額角青筋畢露。
“你出去吧!”
丫鬟聽老爺冷了臉這麼說,忙不迭退了下去。
杜萊再不掩飾自己的惱怒,衝入內室拉開幔帳,將那唐甜一把拉起來,寒聲問:“這是你弄的?”
唐甜還未作出反應,杜萊瞥見她衣襟處露出幾縷絲線,他順手一扯,竟扯出一串香囊,顏色花紋大小皆不一,卻都與他所佩帶的相近。
杜萊咬牙切齒:“果真是你搞的鬼!”
唐甜見杜萊已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