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清突然抓狂起來,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嚇得盈香後退三步,倒是張玉蘭不為所動,仍舊十分恭敬的給北帝禮拜後,才慢慢站起來。
“盈香,替我帶上面紗。”張玉蘭淡然道,她微微側身,燈光掩映,武松只能看到她半張臉的輪廓,和倒影在地上的影子,可便是看這影子也覺得她美豔絕倫。
“沖虛子道長,華陽子道長,信女先行告退,許諾子時過後送上香油,此刻恐怕不便,三日後令人奉上,再給北帝和眾護法神靈塑上金身。”
“張小姐神心,北帝真君自然會知道,老道送你。”
張玉蘭跟沖虛子對話,雲淡風輕,在她眼裡完全就沒有玄清這個人,玄清是呆呆的站著,茫然的嘀咕道:“上京赴考回來後,你便是這個樣子,三生約早已忘記。。。。”
武松聽了搖頭嘆息,他十分迷糊,跟張玉蘭是兩次碰面,雖都無緣看到臉面,可對她印象十分好,能夠跟吳越的俠女聯絡到一起,他是不願意用不好的思想去想她。
可這個玄清又似乎很可憐,武松只能自己心中杜撰一個故事,便是玄清跟張玉蘭是相愛的,只是張家勢大,門不當戶不對,不答應他倆相好。
玄清只好寄託功名,想著上京赴考,考取功名,便可跟張玉蘭長相廝守,奈何卻是名落孫山,張玉蘭是孝義兩難,最終是選擇了父母,不要情郎。
“都頭。”張玉蘭側著身微微欠身,算是給武松行禮,“你我第二次見面,小女子仍舊怠慢了,多有得罪。”
武松心中一凜,也不得不佩服,在這個檔上,她還能一一作別,絲毫不失禮法,若然是書生,定然說他是迂腐,可是一介女子,卻是要說她蕙質蘭心。
倒是那丫環盈香十分焦急,低聲道:“小姐,這人腦子有點問題,趕緊回府吧。。。。”
張玉蘭輕輕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對玄清的無奈,她走得很慢,沒有一點緊迫。
玄清抬頭呆呆的說道:“你我早已有夫妻之約,今日卻成陌路人,你跟師父師叔道別,跟其他男子道別,卻連跟我說一句話的耐性也沒有。。。。”
武松聽他說得淒涼,心中十分可憐他,忍不住說道:“玄清,情愛的事情豈能。。。。”
“啊”
武松還沒說完,玄清突然發作,也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架在張玉蘭脖子上。
“啊?是你!”
武松是站在了江河交匯處,本來是可以阻止這事情發生,可他並沒有行動,一來,他對玄清產生了可憐之情,想著這人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會對張玉蘭有什麼危害,二來玄清亮出匕首,盈香一聲驚呼,張玉蘭回頭一看,臉面第一次出現在武松眼前,可是,武松卻是認得她,所以驚疑了一下,沒有出手。
原來這張玉蘭便是那天馬車闖進快活林,從馬車上被甩出來的小姐。
“嘿!都是你這多嘴的丫頭,定然是你日夜在小姐面前說我的不是,小姐才對我越發冷淡!”
“啊!”
玄清說著說著,揚起右手,用匕首柄在盈香腦門上一敲,盈香當即當地,頭破血流。
他敲倒了盈香,那匕首又對著張玉蘭的咽喉,張玉蘭的神色跟平常無異,可聲音有了一絲的顫抖,“你要做什麼?”
“小姐,小生只想跟你訴說衷腸,並無傷害之意。”玄清對著張玉蘭又恢復了儒雅。
“你要跟我說話可以,不過要答應我一個事情。”
“小姐,你的事情,小生何曾不答應的。”
“先給盈香療傷!”
“自然可以!”玄清立刻對沖虛子說道:“師父,勞煩你給這位小姐姐療傷。”
沖虛子立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