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得餘生的清靜,可便是跟隨了師父,每日誦讀道經寶藏,心中那點執念沒有消退,反而增加,此刻能遇到小姐,便想親口問一聲,起碼來個了結。”
武松大概明白了玄清跟張家小姐的事情,估計是玄清跟她曾經有一段情,或者郎有情妾無意那種,玄清受了情愛的煎熬,得不到張玉蘭的心,以為出家了就可以解脫。
可是出家後更加的思念,此刻遇到張玉蘭,想來個了斷,便是當面被拒絕也好,起碼可以死心,武松倒是十分贊同他的這個想法,男女之情,砍不斷,理還亂,往往是直接了當比拖拉的要好。
“玄清,何苦執著呢?”老道士長嘆一聲,另外一名老道士慢慢走出紫霄宮。
“師叔,你要去哪?難道不想看到師侄解脫嗎?”
玄清冷冷的說道,那出去的老道士立刻收住了腳步,搖搖頭,走了回來,一臉的無奈。
“玄清,你這是何苦呢?難道道家的寶典都不能洗滌你那紊亂的心麼?”
武松向前走了一步,他覺得十分奇怪,這兩名老道士雖然是玄清的師父師叔,可神色慌張,似乎對玄清有所忌憚,武松雖不知道實情,可仍舊是站在那江河交匯處。
何為江河交匯處,便是無論玄清要傷害張玉蘭主僕還是兩名老道士,武松自信自己都能夠及時救援。
“師叔,你尋常長教導我們出家不出世的道理,說有的出家人出家了便把世事都忘卻,只圖一個安心,有的出家人,出家了便是希望令天下百姓都能得到一個安心,我們出家人便要有入世的心,師侄便要入世來解決自己的問題,渡己渡人,只有自身修為夠了,才能幫人,北帝真君不也是那般嗎?他本是淨樂國的君王,去修行前自當把國事交待了才安心,今日師侄在紫霄宮解決自己的困惑正好!”
武松聽了十分以為然,知道這個玄清在出家前果然是個才子,若非如此,說不出這般道理,北宋年間,最出名的世外高人就是陳摶先生了,每逢亂世,他便一睡幾百年,到了清平盛世,便醒來,武松是十分不屑的,認為既然他有神通,便應該在亂世出來助人,而不是逃避,不單是武松,便是南宋道家祖師,一言止殺救蒼生的長春子丘處機對陳摶先生的作為也是頗有微詞,武松對於入世一說,他十分認同。
“喂!你是什麼人?斗膽來騷擾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老爺是誰?”
盈香雙手一張,做了很好的護主姿態,說出來的臺詞也是大戶人家下人必備的。
“小姐姐,請你讓開,小生有話要跟你家小姐訴說。”
玄清一下子又恢復了儒生的姿態,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出家人。
“嘿!你這潑賴,我家小姐是何人,豈能跟你這低三下四的人說話,你趕緊離開,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武松冷冷的笑著,他想到了小煙說張家下人的嘴臉,此刻的盈香長得秀麗,尚且令他噁心,更不要說那少了一顆牙齒的下人,武松倒是對這個玄清有了幾分的同情,落魄書生愛上千金小姐,向來都有,只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小姐姐,你行行好吧,你可知小生為你家小姐牽腸掛肚。。。。。”
“哼!”盈香冷冷笑道:“我家小姐出身高貴,相貌傾城,想攀龍附鳳的人每天都聚滿了門口,就是想不到你這種癩蛤蟆也。。。嘿嘿。。。。”
“盈香!”張玉蘭仍舊是面向北帝,可從她語氣可判斷,她此刻是沉了臉,武松本來看了盈香的嘴臉,對她是輕視了幾分,此刻聽到她呵斥盈香,倒是比較讚賞。
“我們回府吧。”張玉蘭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眼前的一切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自從沙梨樹後對話,武松是習慣了,總覺得這小姐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你就是如此!你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