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賈元春在後宮中獨樹一幟的能力。
陛下多半命不久矣,屆時自己作為太妃、乃至太后,必然是要設法為兒子保駕護航的,到時候身邊要是有個精於政務的助手,無疑能減少許多麻煩。
前提是,這賢德妃也要知情識趣才好。
可惜,她怎麼就沒有個像焦順那樣的把柄,讓自己捏在手心裡呢?
正想入非非之際,吳貴妃忽然覺察出有些不對,賈元春雖然亦如往日那樣伏桉翻閱公文,但細瞧之下,卻總給人一眾心不在焉的感覺。
她這是怎麼了?
平時明明都好像木頭人一樣,難道今兒是有什麼特殊不成?
要說到今兒的特殊之處……
吳貴妃正若有所思,就聽小太監稟報,說是焦順已經到了殿門外,她忙收束了心思,竭力裝出來一副澹定自若的樣子。
但越是刻意如此,心中便不免想的更多。
等到焦順真正走進殿內的那一刻,吳貴妃眼前心中盡是臆想臆像,倒好像走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套的無馬高畫質。
焦順不知道自己無意當中,已經化身島國系列男主角,進殿後規規矩矩見禮,順勢將眼角餘光掃向賈元春,卻見這賢德妃貌似伏桉,實則也正偷眼看過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就產生了默契。
於是焦順儘量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又專挑著皇帝感興趣的說,成功將這次會見拖到了轉場時段。
而趁著隆源帝轉移的當口,焦順側對著賈元春悄悄挪近了幾步,似有意似無意的攏了攏袖子,順勢將手往斜下里攤開。
等他的手重新縮回袖子裡的時候,掌心裡早無聲無息的多了個小紙團。
這一幕悄然無聲又迅速詭秘,尤其焦順刻意拿身子遮擋視線,按理說組能夠瞞過在場的所有人。
然而……
即便再怎麼遮掩,也架不住有人一開始就想多了!
剛才那兩個人是不是在暗通款曲?!
吳貴妃心頭突突亂跳,雖然她也沒看清楚,焦順方才到底做了些什麼,但就是覺得其中必有貓膩!
而且她也不是全無證據,那一瞬間過後,賈元春的右手右臂很明顯曾移動過——這雖然說明不了什麼,但卻足以印證女人的直覺!
吳貴妃甚至再短短一瞬間,就腦補出了卑微家奴和國公府千金,愛而不得的前塵往事,以及卑微家奴大展宏圖後,依舊不忘舊情的船新發展。
這豈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把柄?!
即便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想自己臆想的那樣,也無所謂,單只是外臣與嬪妃有所勾連,就已經是不小的罪名了。
前提是……
自己要設法將他們抓個正著!
不過這一步卻又難住了吳貴妃,檢舉揭發倒是容易,但她要的是將賈元春收為己用——再說了,這焦順已經預定是自家兒子的頭號忠犬了,這時候若將他告發了,豈不是自斷一臂?
也就在吳貴妃滿腦子拿賊拿贓、抓姦抓雙的時候,焦順的君前奏對也已經到了尾聲。
眼見隆源帝臉上疲態漸濃,焦順適時收住了話頭躬身請辭。
這時皇帝又強打精神問:“聽說你的夫人近來有喜了?”
焦順急忙跪地道:“臣惶恐,不想區區家事,竟能驚動聖聽。”
“哈哈,這是喜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朕的。”
隆源帝笑完忍不住咳嗽兩聲,才又繼續道:“且看是男是女吧,若是男丁,朕先許他一個雲騎尉。”
“臣,謝主隆恩!”
焦順急忙叩首謝恩,雲騎尉是六品爵,雖稱不上十分尊貴,但也是算不小的殊榮了。
隆源帝又勉力了他幾句,這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