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計較。”
寶琴恍然,忙乖巧應了。
同時心中暗道,我先前還以為姐姐和林姐姐不睦,如今看來倒似乎並非如此。
卻說不多時林黛玉從裡面出來,寶釵將她交託給黛玉,直目送兩人走出去老遠,這才獨自回到了殿內。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寶玉正在老太太懷裡打滾兒撒嬌,雖說小輩承歡膝下也是進孝的表現,可……
唉
他到底何時才能長進一些?
且不提寶釵如何心煩意亂。
卻說寶琴跟著林黛玉離開大觀園後,沿路便忍不住打探道:“林姐姐,那焦家哥哥到底怎麼樣一個人?”
林黛玉奇道:“你怎麼突然問起焦大哥來?”
寶琴便將哥哥在自己面前讚不絕口,以及方才焦順摘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獨獨略去了薛寶釵曾在家書中提及焦順的事兒。
林黛玉這才恍然,掩嘴笑道:“這倒也沒什麼出奇的,原本邢姐姐迫不得已給焦大哥做妾時,我還替她難過了許久呢,誰知竟是表錯了情。”
“迫不得已?”
寶琴愈發驚訝,忙問:“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林黛玉便也把邢岫煙的身份來歷,以及為何給焦順做妾的事情說了,直聽的寶琴唏噓不已。
“也虧得焦大哥是個知冷知熱的,對邢姐姐是百般的寵愛,非但把一應家務都交給她打理,還……”
說到半截,林黛玉忽然警醒過來,姐妹們匿名刊文的事情可不好隨便外傳,尤其寶琴不久就要嫁到梅翰林家中——而眾所周知,翰林院正是攻訐焦順、反對新政的大本營之一。
於是忙岔開話題,又說了許多焦順平素體貼入微的表現。
寶琴聽的嘖嘖稱奇,忍不住嘆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若梅家哥哥也是這般脾性就好了。”
林黛玉聽的忍不住發笑,打趣道:“你這丫頭好不知羞,無緣無故就往梅公子身上套,莫非是等不及要嫁過去了?”
“這有什麼?”
寶琴不以為意道:“我這次進京本就是來完婚的,何況咱們女孩家誰不想嫁個知冷知熱的如意郎君?”
林黛玉沒想到她如此坦然,又被這話觸動了心事,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自言自語的感嘆道:“是啊,咱們女孩家誰不希望能嫁個知冷知熱的如意郎君?”
默默往前走了一段,又聽寶琴有些呑吐吐的問:“林姐姐,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問。”
林黛玉莞爾一笑:“咱們眼見都住到一處了,還有什麼不好問的?”
“就是……”
寶琴遲疑道:“下午我說要住進來時,我瞧姐姐們似乎有些……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這話她憋在心裡許久了,原本以為是堂姐和林姐姐不睦,可看寶釵方才的態度又似乎並非如此——再加上見林黛玉不是那等遮遮掩掩之人,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林黛玉一愣,明顯沒有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旋即便把寶琴攬在懷裡,笑道:“不想寶姐姐迴腸九轉的一個人,倒有你這麼個妹妹。”
跟著也不遮掩,將自己從小與寶玉青梅竹馬,偏寶釵來後傳出金玉良緣之說,此後又因為種種緣故,自己與寶玉決裂,而寶釵即將與寶玉訂婚的事情,原原本本不偏不倚的說了。
最後總結道:“本來這事兒也怪不到寶姐姐頭上,都是……無奈我心裡頭一直都放不下,實在對寶姐姐親近不起來。”
寶琴這才恍然,暗暗感嘆那賈寶玉瞧著有趣,誰成想不知輕重也罷了,暗地裡竟連半點擔當也沒有。
一時不由發愁堂姐所託非人,繼而推己及人,開始憂心起自己未來的夫君是否良配。
同時她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