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三年下來卻大有放飛自我的跡象,非但是羞辱起勳貴來變本加厲,近來連武人也成了他主動挑釁的物件。
或許是因為一時跋扈一時爽,一直跋扈一直爽吧。
不過他倒是沒怎麼得罪文臣,至少沒得罪主政當權的那些文臣,看來多少還是留了餘地的。
經這小小的插曲之後,焦順重新上路,很快就到了尤家老宅。
把馬車停在門前,被母女兩個眾星捧月一般迎進屋內,他下意識往裡間掃了眼,隨口問道:“三妹妹不在家?”
“理她做什麼!”
尤老孃一噘嘴,沒好氣的道:“一早就出門去了,說是要多拜幾家菩薩給那柳湘……柳相公討個好彩頭。”
尤老孃平常對柳湘蓮都是直呼其名,但因顧忌焦順和柳湘蓮有些交情,所以每次說到半截,又忙改稱柳相公。
焦順搖頭一笑,徑自在主位坐下,衝一旁含情脈脈的尤二姐道:“三妹妹的事兒你們儘管放心,我前兒得了樁緊急公差,也是要跟著一起南下的。”
說著,將自己要南下釐定關稅的事情,淺白的給母女二人講解了一遍。
尤二姐正是戀姦情熱的時候,幾日不見焦順就已經望眼欲穿,如今聽說他突然要南下兩廣,至少都要冬年底才能回京,立刻依依不捨的淚眼婆娑起來。
尤老孃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見她往前探著身子,貪婪的追問:“這回南下既是要和兩廣的豪商打交道,那大爺豈不是又要生髮了?!”
眼見她幾乎要從眼裡伸出隻手來,焦順哈哈一笑,毫不避諱的把尤二姐攬進懷裡,在那溫如凝脂的臉上啄了一口,許諾道:“等我從南邊兒回來,先給妹妹從頭到腳置辦兩套好行頭,保證不比榮寧二府的差!”
尤二姐聽的破涕為笑,將嬌憨的身子緊緊貼在焦順胸膛上,嘴裡半真半假的道:“什麼行頭不行頭的,我只盼著哥哥能早日平安回來。”
兩人正你儂我儂,就見尤三姐風風火火的從外回來,尤二姐下意識就要起身,可想到焦順馬上就要南下了,猶豫了一下,只在焦順腿上坐直了身子,紅著臉顧左右而言他道:“妹妹,焦大哥也得了差遣,要跟著保齡侯一起南下呢。”
“喔。”
尤三姐卻只是興致缺缺的應了聲,就沒有下文了,她如今在乎只有柳郎一人,至於隨行的還有哪些陪襯,與她又有什麼干係?
尤老孃聽聞焦順要去兩廣敲竹槓,越發滿意大女兒的選擇,對小女兒也更加不滿起來。
如今眼見她竟對財神爺姐夫如此態度,立刻起身呵斥道:“沒規矩的死丫頭,虧你還知道回來!”
“我原本早該回來了。”
尤三姐嫌棄的坐到遠離焦順的地方,本有意要揉一揉酸脹的雙足,可想到有外男在,又強行忍了下來,隨口道:“只是在紫金街那邊兒遇見一樁稀罕事,所以才回來遲了。”
“什麼稀罕事兒?”
“被大姐從榮國府趕出去的妙玉,又被人從客棧裡趕出來了。”
谷燭
聽到這話,焦順也起了興趣,好奇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聽說是被人給坑了,她原本典當傢俬,在紫金街買了一間小廟,誰知結款的時候竟就遭了賊,那賣廟的又拿著契約又糾集了一批無賴登門,把她的家底搜刮了個乾淨,如今她交不起房錢,可不就只能被趕出來了。”
尤三姐簡短的解釋了幾句,又陰陽怪氣的擠兌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家吃糠咽菜的也招待不起焦大人,何況就招待的起,這孤女寡母的也不敢留客,還請焦大人自便。”
焦順本就沒打算久留,聞言裝作無奈的起身道:“三妹妹既不肯留客,那咱們明兒船上再見。”
說著,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