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減小一點而已。”
鄭嚴慶問道:“有小販在這裡收購冬筍?”
薛黎肯定地說道:“有。以前年年有。不過因為山路不通,小販們都是推著腳踏車或者肩扛手提地收購。收購不了多少。而且他們出的價格很低,以前只有幾分錢一斤,現在也只有幾毛錢一斤。不像我們這樣給農民的價格是一元八到二元。”
鄭嚴慶感嘆道:“還是要修路啊。路一修通,車到省城不要一天,這些土特產才能賺到錢。這麼好的冬筍以前幾乎是當垃圾賣。幾分錢一斤。挑一擔才賣幾元錢,想起就難受。”他拿著一個幾斤重的冬筍掂了掂,“現在這一個就接近十元了吧?”
旁邊的副書記樊祥說道:“以前我家裡賣蘿蔔給學校老師,我爸挑一擔過去走了幾里山路,一百二十多斤才換回二元五的錢。這還是我家認識當時的老校長,別人送的還不收。呵呵,現在真是不可想象。”
鄭嚴慶笑道:“那是啥時候的老黃曆了。當時學徒工的工資才十八元,我拿了好多年的三十七元五的月工資。”
看完冬筍收購站,一行人又步行到了丁條石的家裡。他家正在整理才從山上挖來的冬筍,幾個農村婦女用竹籤颳去冬筍表面上的泥土,將一些腐爛、破損的筍葉出掉。經過她們一番整理之後,冬筍確實漂亮多了。
在丁條石家房屋的堂屋裡。鄭嚴慶一行看到了張榜公佈的採集數量、銷售金額、採集人、報酬收入等等。從這張榜單上,相關收入和分配情況一目瞭然,所有人都對冬筍的收益一清二楚。村幹部即使想搞什麼名堂都不可能。
大家都感嘆丁條石這個山村的幹部純潔,鄭嚴慶還表揚剛才山上聞訊趕回來的丁條石,說他思想境界高全心全意為村民服務。他們全不知道這個方法是郭亮要求的。而且村幹部不這樣做也不行。因為在冬筍收購站那裡還有一張公告,上面一樣寫明瞭收購數量和金額。送貨的農民一樣可以知道相關資料。
看到鎮黨委書記上自己家,丁條石一家興奮異常,不斷地巴結他。
在外面或者與其他人交道,郭亮還是堅守自己的本份,處處都讓鄭嚴慶、樊祥出頭。雖然郭亮在黨委會議上討論大事時其影響力遠遠超過他們兩個,樊祥很多時候都惟郭亮的馬首是瞻,但他們畢竟是黨政一把手或副書記,在檔案上都排在他的前面。
在丁條石家喝了茶後,鄭嚴慶還帶著鎮裡的這些領導進竹林參觀了一番。看著冬天還鬱鬱蔥蔥,看上去漫山遍野的楠竹,幾個從來沒有到過楠竹坳,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多楠竹的鎮幹部不由感嘆道:“這該有多少楠竹啊,這裡面該有多少冬筍啊。如果能換成錢,真是一筆鉅款。”
郭亮笑道:“楠竹到處有,問題是怎麼把它們變成錢。以前這些楠竹不是當柴燒就是任其在山上腐爛掉。依洪傑他叔叔估計,這裡一共有三四萬畝,有可能能採挖二十多萬斤冬筍,這麼多冬筍就是省城也銷售不了,市場飽和了,價格就是再低也沒有人買。”
鄭嚴慶說道:“也說明我們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僅僅依賴楠竹是發不了財的。我們應該想想其他辦法。郭鎮長,明天你去省城,好好接待那個超市老闆,不要怕花錢。如果能將他請到我們梅山鎮來一趟就更好了。”
樊祥笑道:“他不來還好。如果來了還不馬上打退堂鼓?我們這裡的條件太差了,農民種的菜都沒看相。我的意見最好是採取二步走,一步是由郭鎮長尋找銷售市場,以省城為突破口。先在省城裡立穩腳跟,獲得一個視窗。另一步就是我們鎮裡出面,從外地引進一些長相好、市場價格高的蔬菜品種。舉一個例子,我們這裡的香菜長到最後也只有幾寸高,不但是貼著地皮長而且顏色灰暗,吃起來帶渣。可人家外面賣的都是近一尺長,筆直向上,不但氣味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