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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寵而已

,加上長子聰穎勤奮,次子頑皮好玩,對比足夠分明。

蕭淮始終認為,次子頑皮懶散的性子是與生俱來的福氣,他就這樣長大很好,不會有兄弟反目,不會有災禍臨頭,而鴻兒是他認定的繼承人,他所擁有和承受的,比清兒多很多。

鴻兒少年老成,天資聰穎,這樣的孩子招人喜歡,也令蕭淮擔憂,怕他生來缺少感情,以後容不得兄弟。

一個經常犯錯,一個袒護幫忙,時間久了,他們就都習慣了。

兩位小皇孫在懷德院住了兩天,而姜挽兩天沒出門,說是又病了。

對此,蕭淮還有些奇怪,平常粘人的緊,怎麼孩子們都在懷德院,她卻不來了?

稱病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以姜挽的性子,恐怕就算是真的病了,也得挺著難受來懷德院和孩子親近吧?現在閉門不出反倒讓人看不透了。

見姜挽在東宮稱病不出,就連江皇后都有了好奇心,讓檀青帶著太醫來了一趟海棠閣。

姜挽靠在平塌上任由太醫診脈,她神色落寞,但臉色紅潤康健,一點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太醫不好意思直說姜挽沒病,是在裝病,只能委婉地說是鬱結於心,多走走路出去吹吹風就好了。

檀青是個人精,這還有什麼聽不出來的,她送別太醫,轉頭就過來問姜挽。

“姜娘娘明明無礙,怎麼還稱病在屋裡修養,閉門不出呢?”檀青沒覺得姜挽在耍什麼心眼,畢竟這位姜娘娘心機智謀有限。或許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檀姑姑有所不知,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絞盡腦汁討好殿下,希望殿下能對我改觀,真正的接納我,但殿下實在是不喜我,任其用什麼辦法都不管用,靠近一下都不肯。”

姜挽手裡拿著帕子,掩面哭泣,“前幾日鴻兒和清兒過來了,我這個當孃的也想去看啊,可是一想到殿下對我的態度,便望而卻步了。若是讓兩個孩子看見生母被父親如此厭棄,讓他們心裡可怎麼想啊。

所以我想,與其讓孩子心裡多想,不如我就避一避,乾脆不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了,等以後他們慢慢懂事,也就都知道了。”

“姜娘娘如此想,倒是讓奴婢敬佩了。”檀青一聽,立馬理解了姜挽的無奈和淒涼,她耐心安慰了好一會,又說:“一個月後就是太子殿下的千秋宴,陛下病重,雖說今年不準備大辦,但東宮也得擺上宴席,關上門好好慶祝一番的,姜娘娘要是有心,不如在殿下的生辰宴上下功夫,也許能讓殿下放下過往成見。”

“這”姜挽為難地看著檀青,一臉無辜,“可是我,著實沒有什麼才藝能拿出手,只怕弄巧成拙,反倒引得殿下不悅。”

“奴婢聽說姜娘娘進宮前是在舞坊長大的,您既擅長歌舞,不如帶著樂坊的舞女們排練一支舞,娘娘國色天香,必會讓殿下移不開眼的。”

“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試試。”

姜挽心中暗道失策,居然忘了魏莊之前給她安排的身份是江南舞坊送進宮裡的舞女,雖然她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但現在臨時撿起來,應該不會被人看出端倪吧。

送別檀青,姜挽也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意思。說到底,就是覺得東宮子嗣少,能多幾個就多幾個唄,她名聲都這樣了,也虧得皇后娘娘看得起她。

傍晚時分,正在用晚膳的姜挽海棠閣外面的喧鬧聲音打斷。

玉寧擋在海棠閣門口,問了福安過來的緣由之後,面色凝重地進了屋子裡。

“娘娘,殿下宣您去懷德院一趟。”

姜挽詫異抬眼,嬌羞地問:“殿下這個時候宣我,是要我去侍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