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笑道:“還不想起來麼?”
少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躺著面對人家的。慢慢坐起身,接過玉蟬遞過來的瓷碗,吹了兩口氣,小酌了兩口。然後把碗放到一邊,輕輕抬眼看向正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什麼都沒說的玉蟬。
少女臉上微微一紅,囁嚅道:“你是誰?”
“我?這個問題可關鍵了……呵呵,我是救你的那個人的侍女。我叫玉蟬。”玉蟬想了想,丟擲來這麼個答案。
少女瞪大了眼睛,驚奇道:“當時你也沒在,你怎麼知道是他救的我?萬一是他把我弄昏迷的呢?”
“是直覺,我瞭解她,她不是這樣的人。”玉蟬還是笑笑,口氣肯定的說。
少女聽到玉蟬的話,緩緩低下了頭。是麼?被一個人信任,或者信任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想到這兒,總覺得心裡有種悶悶的感覺。
“還有,如果你覺得她什麼地方冒犯了你,那一定不是她故意的。你一定沒給她機會解釋,才會有這樣的誤會。”玉蟬只是淡淡的陳述著自己的想法,可是古晨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所以大概也可以猜得到事情的前因後果。
少女沒說話,只是垂著眼瞼,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那天跟【雷暴獸】玩的累了,見天氣還不錯四圍又沒人,就脫了衣服跳進湖裡打算洗個澡。因為【霧靄之森】不是尋常人能進得來的地方。沒想到就在自己練閉氣的時候,岸上突然來了一個人,還鬼鬼祟祟的四處檢視,因為當時自己整個人沒在水裡,也沒有看清,但是那人竟然看了半天還沒走,就想是不是偷窺的賊。當下氣憤地拋了閃雷出去。接下來……
少女從頭想到尾,確實沒想到什麼真的能證明古晨是偷窺賊的證據。可是,她本身又不是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的人,於是嘴上依然為自己的莽撞狡辯道:“他確實是冒犯了我!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後面這句當然是她瞎掰的,只不過古晨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確實給不了人傢什麼好印象。
玉蟬一愣,隨後拿起瓷碗起身笑道:“我就知道,她那種性格肯定經常得罪人,但是你要相信,她是無心的。”
“無心的?那你讓他來給我道歉,我就相信他是無心的。”其實自己心裡想的不是這些,可是每每口不對心,總是說這些把自己推到無理的地步的話出來。道歉又能怎麼樣呢?這些交集,不過無聊時找的樂子罷了。等到事情結束,自己又會回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聽到這話,玉蟬本來往外走的腳步頓了頓,留下一句話,出了帳篷。她說:“她為了救你,耗光了自己的精神力,現在還在昏迷。”
少女一愣,心上彷彿被什麼敲了一下。救我?精神力耗光?為什麼?我又不認識他!我的命又不值錢!又沒有人關心我!他憑什麼救我!!讓我死不就好了麼……少女低著頭,面前的錦被上暈開了一個個溼潤圈圈,少女的手先是緊緊抓著被子的邊緣,骨節泛白,然後慢慢屈起腿,將頭埋在了兩腿間,用力的抱緊了自己。
而其實站在帳篷外並沒有走遠的玉蟬聽到帳篷裡傳出的嚶嚶哭泣聲,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後走開了。
另一個帳篷裡,跪坐在古晨被褥旁的秦詩月正拿熱毛巾給古晨擦著臉,不一會兒,玉蟬端著另一碗熱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