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帳篷裡,跪坐在古晨被褥旁的秦詩月正拿熱毛巾給古晨擦著臉,不一會兒,玉蟬端著另一碗熱水走了進來。兩個少女在帳篷裡對視一眼,微笑著相互點了點頭。
“還沒醒麼?”玉蟬放下手中的碗,輕聲問道。
“嗯,精神力跟靈力不同,恢復速度很慢。她的靈力早就恢復了。”秦詩月給古晨擦完臉,站起了身。
“嗯……那個少女已經醒了,你要過去看看麼?”
秦詩月回身看到玉蟬放在一旁的碗,點了點頭:“嗯,說不定以後就是朋友了,過去打聲招呼也好,你喂她喝些水吧。”說著轉頭看了看古晨蒼白著的臉。
等秦詩月走了出去,玉蟬跪坐在古晨身旁,看看手裡的碗,又看了看古晨的嘴唇,不知不覺的紅了臉。古晨這種情況,自己是不能吞嚥的,只能撬開她的牙關,親口喂。
玉蟬對著碗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含住,扶起古晨,送上了自己的唇。
而玉蟬的身後正掀起帳幔要進來的穆菲然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在當場。
105紛亂
穆菲然掀開帳幔的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而她的面前;玉蟬正專心的半抱著古晨的頭;嘴對嘴的喂古晨吃著藥。
穆菲然只感覺心下一沉;瞬時間五味雜陳的感覺從心底湧動出來,眼眶一酸,手不受控制的鬆開了手中的帳幔,而眼前的一幕卻像是在她的腦海中定格了一樣,久久揮之不去。她顫抖著身體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跌跌撞撞的跑開了。跑到眾人的視線之外,才脫力似的靠上一株古樹,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直到滴入腳下的土地不見了蹤影。
喜歡上這樣一個人;是不是自己以前太任性的現世報呢?自己本不想承認;可是這樣的感覺,一次比一次更強烈。最主要的是,沒有人會理解自己,沒有人能像自己一樣感同身受。而失去了家的關愛的自己才發現,這世上除了自己的爹孃,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毫無理由的給你無微不至的關懷。
就在穆菲然陷入孤苦無依的情緒時,不知什麼時候,沫沫跑到了她的身邊。小小的手在穆菲然的身上拍了拍。
“麼麼……”。這孩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古晨身邊的一切雌性生物都叫這兩字。不過也正因為這種‘朦朧’中的平衡,使得大家對沫沫都倍加寵愛。
穆菲然哭得眼眶紅紅,臉上還掛著淚珠。抬眼見到沫沫一臉無辜的樣子站在自己身前,更加悲從心來。摟過沫沫,更加激動得哭起來。沫沫的存在,其實也就像是提醒穆菲然,古晨有十年左右的時間是不屬於她的一樣。其實現在又何嘗不是?只不過,那之後是因為自己一直端著架子,古晨時常在她面前獻殷勤,討好她。可是她都故意裝著視而不見,有時甚至還冷言相譏。而古晨每當這時候也只能尷尬的笑著帶過。
是我錯了麼?要承認自己的錯麼?可是真的很擔心她。而且,這麼多次過去,每次都是當她真的倒下去的時候才發現,身邊這些人再怎麼對自己好,也比不上她的一句關心,就算僅僅是一個眼神,也會讓自己的心踏實很多。
沫沫見眼前的美女‘麼麼’竟然被自己哄得哭得更兇了,也扁了扁嘴要發作。好在穆菲然想通了很多,也止住了哭聲,擦乾自己的淚,抬眼才發現泫然欲泣的小沫沫。趕忙手忙腳亂的把馬上要發作的沫沫哄好,抬眼時,發現天不知什麼時候陰了下來。於是捏了捏沫沫的小鼻尖,破涕為笑道:“知道你這個小丫頭不一般,你一哭,天就要下雨,你這個淘氣的小頑皮!不許哭咯。”沫沫眨了眨大眼睛將沒流出眼眶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癟了癟嘴,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小手在穆菲然的臉上胡亂抹了兩下懦懦的道:“麼麼不哭,沫沫不哭。”
穆菲然在沫沫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點了點頭抱著沫沫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