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個心,沒想到居然因為這……”
王荷荷輕輕地嘆了一聲,“那個人呢?”
北冥禹撫心:“教主,你能不能指名道姓,別讓我猜,心好累……”
“別轉移話題,你明知道我在問誰,再說他也沒有名字。我不是讓你的人一直盯著他麼,現在什麼情況?”
“嘁,前任教主先生啊,被翼先生和老呆板圍堵,斷了一臂,趁著小刀門那撥人偷襲你的功夫趁亂跑了,活不了多久了,我的人已經找到他了。”北冥禹撇撇嘴,“教主,去年我派人給你送去他會易容易聲的訊息後,你就發現他了?我還以為你又喜歡上一個老男人了呢……太可怕了!你怎麼能忍他在眼皮子底下活那麼久的啊!”
“我想看看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哎……”
王荷荷揉揉額角,如果她早些知道,怎麼會讓他留在旰兒身邊,教壞了好孩子……王荷荷突然想到什麼,眨眨眼盯著北冥禹:“老呆板?郭子儀也來了?”
“是啊!”
“追得真緊。”王荷荷腦袋一跳一跳地疼。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嘆了一聲,苦笑道:“反正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帶我去見見他。”
“……嗯。”北冥禹猛地撲上來抱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王荷荷拍拍她的背:“輕,輕點,你的,胸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王荷荷這幾年雖然也未閒著,但到底是少見了江湖血影,突然見到渾身是血的斷臂男人,還是不適地皺起眉。
“教主,你,你們聊啊!”對血汙生理不適的北冥禹早早躲了出去。
王荷荷撿了個乾淨地地方倚牆而作,打量著眼前的人,冷笑道:“前赤月教教主,真慘啊!”
男人卸去平日裡的偽裝,露出一張足以和阿翼相較的臉來,即使狼狽也有一種悽慘的美。男子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王荷荷抱臂看熱鬧:“越厲害的武功,廢去的後遺症就越嚴重,像你這種廢了武功,基本上不死必殘,更何況你還斷了一臂失血過多……這情況你也活不久了,說點什麼當遺言吧!說不定我心情好,幫你達成了也說不定。”
“再……”
“什麼?”
“再唱一次……”
“梵歌?”
男子無力地點點頭。
“特別想聽?”
男子繼續點頭。
“你拉旰兒下水,差點毀了一個好孩子,”王荷荷冷笑,“等你死了,我估計會唱三天三夜!”
男子沉默不說話了。
王荷荷拍拍屁股站起身,“反正你也要死了,也省得髒了我的手了。”
“那孩子……”
“旰兒?”王荷荷制住腳,回過頭。
“那孩子很早就喜歡你了。”男子吐了一口血,勾勾唇角,像是在笑,“我只是鼓勵他一下罷了……”
王荷荷還是沒忍住,猛地撲上前掐住男子的脖子,“你一個人變態就算了,還想拖旰兒下水……別做夢了!郭旰和你不一樣!”
不一樣?
不。
男子微笑。
郭旰和他太像了。
郭旰的名字不好聽,自己連名字都沒有,只有編號阿乙。
郭旰從小被嫡出的長子壓過一頭,他永遠被那個叫阿甲的人壓過一頭,只能是阿乙。
如果不是那個阿甲從不想留在赤月教,私下和他達成協議,放水讓他成為阿甲,他也不會成為赤月教教主。
那個男人明明天賦異稟,明明被無影視為接班人,卻一心想要逃離赤月……既然要逃,為什麼還要學無影的心法!
不甘心。
即使他已經成了阿甲,即使成了赤月教教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