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還必須有錢,和霍家不相上下的門第。”
阮梨有點兒尷尬,這件事她當然知道,孫媛當時氣不過,說一定要給她找一個比霍明朗更強更帥更有錢更優質的男人。
“前段時間,她忽然就消停了。我問她怎麼不找了,她笑得沒心沒肺還得意洋洋,說保密。”說這話的時候,孫緩唇角勾著笑,琥珀色的眸底卻涼薄。
“您想說什麼?”阮梨驀地開口,依然是溫和神色,嗓音卻拉開了距離。
“沒。”孫緩唇角的笑意深了點,這個女孩並不像她表面看起來的這樣溫和,也遠比他想象得要敏銳。
門口傳來響動,霍硯舟和許蕩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孫緩瞥一眼,又不疾不徐開口:“那個時候我就猜,你應該是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孫緩嘆一口氣,“聽
() 說萬家的小公子還為此難過了很久。”
阮梨沉默。
她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也在一瞬間瞭然,孫緩這句話不光是說給她聽。
更準確的說,就是說給霍硯舟聽的。
走進來的許蕩還是一副蔫巴巴的樣子,今晚的牌局顯然要泡湯。
周敬之看了眼時間,“要不,我們今晚就到此——”
“不,我要喝酒。”說著,許蕩一屁股坐在吧檯旁,大有一種要把自己灌死的衝動。
方才霍硯舟喊他出去只說了兩個意思。
第一,收斂起他看阮梨時不經意的探究和好奇,阮梨已經和霍明朗分手,她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霍明朗的事。
第二,收拾起他眼底的哀怨,心動愛慕失戀難過都是他自己的事,阮梨不該為他的任何一種情緒買單。
這些道理許蕩何嘗不懂,可他心裡就是難受啊。
而且硯舟哥口口聲聲都是阮梨,每一句話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向著阮梨。
見眼下所有人都看著他,許蕩脖子一橫,拿出了幼時大院小霸王的氣場,“我不管,我就要喝酒。”
周敬之嗤笑一聲,“出息。”
卻是轉身去抽了支紅酒。
一旁,孫緩也跟著落座。
阮梨看向霍硯舟。
霍硯舟:“想留下還是走?”
他不在乎其他人的選擇,端看阮梨的心情。
阮梨猶豫一瞬,“那……再喝一點?”
“不勉強?”
阮梨搖頭。
要說多喜歡也沒有,只是覺得眼下這種局面,其他人明擺著是衝著哄許蕩去了。她猜如果讓霍硯舟做決定,他也一定會選擇留下陪許蕩喝酒。
意見統一,周敬之拿了杯子,給每個人蓄上酒。
“就這麼幹喝?不玩點兒什麼?”
孫緩皮笑肉不笑,“玩什麼?”
周敬之的視線在霍硯舟下唇的傷口上一停,“真心話?”
所有人皆是沉默。
阮梨和霍硯舟顯然都對這個遊戲不感興趣。
孫緩直接用語言表達嫌棄:“我高中就不玩這個了。”
“就真心話!”許蕩卻扭著脾氣道,好像堅持要和所有人唱反調。
一時無聲,只孫緩輕呵。
他二十七了,還要陪人玩兒真心話。
遊戲規則很簡單,一隻小巧的玻璃酒瓶,旋轉落停後正對瓶口的那個人要回答轉瓶人一個問題。回答問題的人也不需要詳細解答,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犯規的人要罰酒。
作為情場失意的人,許蕩成為第一個轉瓶子的人。
像是有什麼魔法似的,冰綠色的小瓶子快速旋轉,又在緩緩轉停時,不偏不倚,瓶口正對阮梨。
阮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