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由自己,安氏棋藝平平,但對於圍棋的痴迷卻不輸宛宛分毫。
她們都是一類人,永遠不被世俗的勾心鬥角所拘束,純粹而又美好。
床帳重重落下,安陵容即便心思不在床事上,但某些身體記憶卻彷彿刻在了靈魂深處。
一舉一動都叫皇帝深感無窮受用。
皇帝因為對她帶著些旁的綺念遐思,終是情動不已。
一夜荒唐,安陵容這不中用的身子,最後關頭竟然直接失去神志昏死過去。
中間喪失了一段記憶。
第二日醒來時,皇帝已經上朝去了。
她在床榻上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本想起身,但渾身卻直如散了架一般,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無法調動。
外間的芳若聽到動靜,忙奔進來對她道:“安小主,皇上說了,你身子弱,昨夜於床事上傷了身子,這幾日就呆在瑤臺靜養,待能起身了,再去皇后那裡請安不遲。”
饒是安陵容身經百戰,此刻也有些忍不住想罵狗皇帝是個畜生。
昨夜他的舉動,分明是想叫她直接死於榻上。
勤政殿。
帝后相對而坐,待聊了些尋常宮務後,皇后忽道:“聽章太醫說,安貴人傷於床事,要四五日才能成行,皇上再喜歡安貴人,也未免太不知節制了些。若是太后知道,該擔心皇上龍體了。”
皇帝翻閱著奏章的動作微微一頓。
繼而抬頭望著皇后訕笑了一下,“朕昨晚跟老十七多喝了幾杯,一時昏了頭。不過也怪那安氏迂腐,朕酒氣上頭,她也不知拒絕,不然怎會傷的那般重?為免太后斥責於朕,你先著太醫在瑤臺好好照顧她,對外就先宣稱她是舊疾復發吧。”
皇后聽聞他解釋,這才露出一抹笑意道:“安氏舊疾復發,確實可憐。”
“得汝為賢妻,朕心,甚慰。”皇帝見她肯遮掩,忙將手放在她手背上,輕拍了拍。
剪秋帶人替皇后上瑤臺探望安陵容時,正值安陵容發了高熱。
人燒的有些迷迷糊糊之際,卻感覺似乎被人褪了些衣裳。
剪秋站在床邊,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身上虛虛一瞧,只見少女雪白的肌膚上幾乎盡是斑駁淤青,不免拿著帕子微微捂了捂唇,“怎麼傷的這般嚴重?”
芳若見問,就道:“皇上喝多了酒,便一時失了力道。奴婢們雖聽著哭喊,但皇上正在勁頭上,誰又敢拼了命的去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