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事。
沈若天早就知道從一開始在於柏徽眼裡,自己根本就可有可無,可聽到直言不諱的言辭,不悅還是染進了喉,手指幾乎要指到他的鼻樑上,你!
他淺勾唇,不緊不慢地移開了眼前手指,瞥他一眼,警告了句,慈善家沈若天先生,這裡是公眾場合,無數雙眼睛盯著呢,要是不想太快穿幫,還是掂量下你的身份。
沈若天聞言,下意識的環視一圈,人群中果然有好多雙眼睛向他們所在的位置投遞來審視的目光。正了正身,不再大意地壓低聲音,你怎麼會來?還帶著這女人?似乎接下來有好戲看了。想到這,沈若天倒是有點期待起來。
於柏徽大方將自己的酒杯倒上一杯富含濃郁香氣的波爾多,回答得深沉,有沒有好戲我不知道,不過我更期待的是簡言看到我帶著他女人出席的反應。
沈若天不自覺地勾起唇,連聲道,有意思,有意思!
他們的圓桌上,陸陸續續來了別的賓客,昏睡的喬菀無疑讓這些同一張桌上的人探究起來。
簡言帶喬菀出席過商會的活動,結婚時他們也都見過,今天這種日子,前妻到場,似乎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喬菀的存在,那些人臉上的神情帶著濃重的玩味,在當下這種現實的年代裡,誰不想看看好戲。說不定還會出現電視劇裡瘋女人大鬧婚禮的精彩一幕,那可比婚禮要好看許多。
周遭細碎聲一片,這個訊息最終傳進了後臺簡慕華的耳朵裡,他握著柺杖的手不安的擦著,深深皺眉,問了句,訊息可靠嗎?
通報的人點了點頭。
簡慕華站起,大喝了聲,飯桶!這麼交代都把人放進來,簡直可惡!顆粒狀的老音一下便釀著沙啞。
調了調情緒,他又問了句,簡言知道了嗎?
來人搖頭,還不知道。不然讓保全把人弄出去?
走,先下手為強。簡慕華著實不安起來,今天這場婚禮絕不能出半點紕漏,可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是真這麼做,實在不妥,況且今天還有媒體在場,真要鬧起來,吃虧的一定是簡氏。
到頭來,說不定婚禮不成,還讓簡言落得個,為了利益拋棄糟糠的罪名。
簡慕華深深嘆了口氣,眸光剎那掠過犀利,沉吟地說了句,她想反客為主,那我就來暗度陳倉。
推門而入的那瞬,簡言衣著不整,襯衫的扣子只扣了兩顆,領帶垂在脖子上,一股子頹廢地拿著酒杯,早已醉得像攤泥。
濃眉下嵌著那雙過分迷離的雙眼,一股思念濃濃停留在眸底深處。
整個屋子都灌滿了酒氣,他的眼睛微微紅,苦不堪言的狼狽著。
他答應過喬菀,等回到江城之後一定要給她一個完滿的婚禮,有親人的祝福,有朋友嫉妒的眼光,他想讓她享受一份獨一無二的榮耀和幸福。
可這些,就像外面散出的陽光,被雲層阻隔。是他食了言,是他沒有做到。
耳邊,又是他厭惡的柺杖聲,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父親跟前,連鞋子都沒有穿,迷離說了句,老頭子,一會如果我如期舉行完婚禮,我要還是見不到喬菀,就抽你的骨頭。
簡慕華沉思片刻,行了,看看你這副鬼樣子。你一會就能見到她。
驚愕剎那間爬上了簡言的眉梢,醉意散了大片,他甩甩頭,一把揪起父親的衣領,失去理智般問著,你剛剛說什麼?一會?一會是多久?十分鐘,一小時?說!
一雙老目不動聲色的移開,沉靜回了句,她就在外面,我答應你的不會食言。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完成這個儀式,否則,我不會容她再出現在你面前。
簡言的腳步越來越搖晃,並不是醉意讓他變成這樣,此時此刻,他全身都發麻,心跳快得像要幾乎要窒息。連日來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