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古時期的龍牙刀,一刀一刀都滲透著涼。
確實,除了圓喬菀的心願,他還有自己的心思在。
沈若天落水之後似乎不想再延續他們之間的合作的關係。
他離開前讓彎彎滾出府邸,原以為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成不了氣候,沒想卻是放虎歸山,還有姓趙的,這次來又是什麼目的,是替姓斬的打抱不平,還是另有隱情?
這些於柏徽通通不知道!他必須要把他操控不了的局面瞭解清楚。
修長的腿立定,兩個保安凝了眼他懷裡的女人,整張臉都被深埋了起來,看不清長相。
簡慕華特別吩咐過,今天絕不能讓喬菀進場。可保安們卻在和於柏徽目光碰撞的一瞬間,硬是哽住了喉。
寬闊的肩膀撞擊到兩個保安的身軀,他踏進去,保安在後面竊竊私語。
你怎麼不檢查檢查?
那你怎麼不檢查?這男的一身名牌,萬一是個厲害的角色,咱們可得罪不起。
沒事,沒看見是個男的抱著嗎?估計是睡著了。沒那麼巧。你先看著,我去後門抽根菸。
細碎的聲音浮動在於柏徽耳邊,他輕蔑一笑,他的眼光嚴厲起來能殺人,他自己深刻的知道。只是他沒料到簡慕華那個老東西用人是越來越不長眼了,連身後那種廢物都能為他所用。
走進這裡的過程比他原本想象的要輕鬆。
健臂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她昏著,他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抱著。可他們的世界,一個南,一個北,隔著難以跨越的天塹,到底怎麼樣才能跨越這條鴻溝。
或許,今天會是個轉折。他不確定,心也跟著繁瑣的思緒亂如細麻。
於柏徽踏入婚禮現場的時候,不經意成了所有人的焦點。他這樣一張面生的臉,嵌著刀片雕刻般的明朗五官。
剛毅的臉部線條,在暖光燈下不但沒有轉為溫和,反而加重他身上的戾氣。
他身上有股邪味,卻沒寫在臉上。這種感覺彷彿是源於他身體裡每個細胞,牢固得長在骨血裡的。
走得每一個步子,都讓人有種強而有力的壓迫感。
於柏徽快速地掃了一圈,簡言的婚禮,果然依舊富麗堂皇,晃眼的燈光散在每個角落。
細節一絲不苟,就連桌上的餐具都是價值不菲,往來的賓客又都是些西裝革履的成功商人。
商人之間多少有點私交,於柏徽的意外出現,無疑讓整個宴會場的人不由猜測起來。愛 @ shu # 樓 % 整 * 理
直到,他一雙鷹目快速地在人群中找到了沈若天的身影。他走過去,大方將喬菀置在一張空椅上,別人才覺得這張陌生面孔的出現似乎沒那麼突兀。
沈若天的頭上還罩著慈善家的光圈。於柏徽怎麼想怎麼諷刺,當初是他給的建議,而現下這刻,他靠得卻是沈若天虛構的身份沾光。看來,想在江城停留一段時間,還是得儘快給自己一個新身份才行。
英眉輕扯,頎長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連頭都沒有瞥向沈若天,低低問了句,怎麼一直聯絡不上?
沈若天拿起酒杯,目光落在昏睡的喬菀身上,不想聯絡,以後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們互不干涉。和於柏徽扯在一塊,回過頭來想想,他沒有撈到一分一毫的好處。
於柏徽邪魅一笑,緩緩側目,嚴厲問道,原因呢?
他的眼底彙集了太多光芒,比起簡言,沈若天深深覺得於柏徽要難纏太多,稍稍把握不好,自己只會成了他的犧牲品,替死鬼。絕對會是場玩火自焚的遊戲。
沈若天不留情面地說了句,除了自己,沒有人能靠得住。你也一樣!
他大笑,笑聲過後,是比大提琴更低的音色,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我也從來沒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