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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還是當初放狗咬她的於柏徽,她一定會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能!

發生了這麼多事,他的痛苦,他的柔情,所有的一切喬菀都看在眼裡。更何況他除了是她的好友之外,又多了一重身份,他是簡言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呀。

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正因為這樣,當初在簡氏天台拼命要他離開江城,生怕就是有一天他的罪行被公諸於眾。

這一切看似都過去了,也有人為他抗下了所有的罪行,可直到於柏徽這句話問出來,喬菀才終於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作踐自己。

頑石擊破明月鏡,要怎麼再完好無損?他所過不去的,是道德和良心的譴責。

腳步,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她的臉色剎那間白了,一個字都扯不出來。

削薄的身板貼在牆上,狠狠撞到了後腦,可她一點也不覺得疼。於柏徽最後一個問題似乎隱隱暴露了他和簡言談話的內容。

又要讓簡言親眼目睹親人離他而去嗎?簡言會瘋的。手掌不由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孩子!

如果這個孩子留不住,簡言在面臨手足離世的同時再面對骨肉死去的打擊嗎?

心跳,不規律地竄著。這一刻,她望出去,於柏徽的臉是黑白的,窗外的陽光是黑白的,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差點讓她當場窒息。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打破了她和於柏徽的對視。

喬菀收了收眼裡的淚光,將門開啟。

站在門口的男人,一張臉波瀾不驚,眸底看似沒有多少情緒,平平淡淡的。

在喬菀看來,他所承受的才是這段盤根錯節所牽扯的人之中最難承受的人。

簡言在門外站了好一會,他鬆了鬆領帶

☆、第183章為什麼總是兩難

簡言在門外站了好一會,他鬆了鬆領帶,不由分說上去就在於柏徽臉頰上送了一拳。

喬菀給他發的簡訊裡只說了4個字,馬上過來。

先前簡言還不認為於柏徽會對喬菀怎麼樣,可當門開的一瞬,喬菀眼睛裡打轉的淚水以及於柏徽臉頰上的手指印,讓他不由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於柏徽吃痛,卻破天荒的沒有還手,簡言就更覺得他心裡有鬼。拳頭再次揮起,一隻柔軟的手從後面將其箍住。

他深眯著眼側目,喬菀搖著頭,噙在眼中的淚水還沒幹透,不要打他。

簡言心裡一疼,轉身輕撫上她的臉頰,低柔道,你為什麼哭?

她一把握住他的雙手,急切地問,簡言,你告訴我,於柏徽剛才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想去自首?

簡言心裡咯噔一下,目光淡掃在於柏徽身上,盯了好幾秒才移回喬菀那,淡淡道,你知道了?所以,她的眼淚是因為這個?不是因為受了欺負。那於柏徽臉上的巴掌印又是怎麼回事?他不動聲色,冷靜地考量了一下。

一雙明眸倏然瞪得很大,她驚慌失措地問了句,是真的?

簡言驀地回神,沒說話,卻嘆出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緊緊攥住的手緩緩鬆開,她一步步走到於柏徽面前,拼命搖著頭,不行,絕對不行。走,跟我們走。她的嗓音是豁出命的認真。於情於理,眼睜睜著看著於柏徽去死,她做不到。就算這輩子無法回應他的感情,可至少,也為他做點什麼吧。

於柏徽抬眼看了下喬菀,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屋外突起大風,卷著枝頭的新芽不斷在狂風中掙扎。屋內一陣靜謐,她站在兩人的中間,不知何去何從。

畫面彷彿被定格,看似平靜的一幕在不安分的空氣裡持續了足夠久的時間。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一張被毀的臉出現在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