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般遊走在街頭?
一時氣憤下的肺腑之言,究竟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她也拿不定主意,想了想,給簡言偷偷發了個簡訊後輕嘆一氣走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要想什麼?說說看。
他回頭,唇角不自然地勾起,略顯慵懶的一笑,我在想,為什麼會愛上你。這個答案,至今還弄不明白。沒有女人敢打我的臉。你是哪來的勇氣?臉上的疼依舊還有些發麻,他最先能想的問題,自然也是這個。
喬菀的柳眉揚了揚,你欠打,我不該打嗎?我欠打的時候你不也毫不留情的送了一耳光?現在,算是扯平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你這麼記仇。男人拉長一張臉,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別廢話,到底答不答應回去,董事長死後,簡氏一堆事要處理,你如果回去,兩兄弟還能一起分擔下。說著,她已不動聲色地拽起他的手。
輕輕剝開了手腕上的溫熱,一絲不悅再清晰不過,他的嗓音轉為鋒利,讓我靜一靜,你先回去。
喬菀耐性極好的和他磨著性子,想拖延點時間,萬一她這一走,眼前的傢伙真幹出什麼傻事來,到時候就不能悔青腸子的事了。
於柏徽洞穿了她的心思,幽幽淡淡地冒出一句,別再浪費時間,他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不會跟你們走的。他們無法明白,當初一步步設計簡氏,設計簡家人,自己全都知情,有不少也參與其中。真相大白之後,又要怎麼面對這一切,冠冕堂皇地走進簡氏,再成為簡氏的主人?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這麼做!更不想成為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剛才一席話,喬菀說得很明白。事實上,自簡言離開,喬菀進來的那瞬間,他已經知道自己在感情裡敗在哪?只是還忍不住想從喬菀口中得到明瞭的答案。
他的人生閱歷教會他的一直是陰謀詭計,可唯獨愛情,再怎麼手段高明,不行,就是不行!
她說的一點沒錯,他就是窩囊廢,膽小鬼。沒有面對真相的勇氣,更沒有在得知真相後的從容。
他曾對喬菀說過,簡言的悲劇從一出生就開始了,怪就怪他是簡慕華的兒子。
現在看來,這句話應該送給自己才對。自己的悲劇,才是從一出生就開始了。
還真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活下去?好像是不可能了。沒辦法坦然接受,更沒辦法每每去回想自己是怎麼樣眼睜睜看著生父死於非命?
或許,死亡是種解脫,又或許,他能逃避的方式也只剩下這一種。
一個月?好像也不需要了。強扭的瓜向來不甜,一個月又怎麼可能讓她放棄簡言和他離開這紛紛擾擾的城市?
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似乎也無力改變,得不到就的得不到,哪怕他已退了一萬步,在感情裡放下了自尊,還是無法被上天成全。
不難猜到留在金三角的女人是誰。就像那個默默等待的女人一樣,得不到愛就是得不到愛,再等待似乎毫無意義。
就這樣吧,安安靜靜地離開,什麼也不留下,什麼也不帶走,倒也落得乾淨。
他晃神了好久,眸底深處不斷變化的情感全被喬菀看在眼裡。從小到大,她沒有什麼別的本事,可眼力卻是極好的。
於柏徽的雙眼,從沉思,到頓悟,再到萬物蒼寂的絕望,看得她心驚膽戰。
她忍不住打斷,喂喂,你在想什麼?別嚇我啊。
於柏徽淡看她一眼,嘴角滑起一絲笑意,我在想,你以前是做法醫的,經手過不少命案。你覺得,殺了人要不要償命?
她倏然提眸,被問得啞口無言。若是站在一個旁人的角度,手上沾染罪惡的人無法被社會原諒,即便有再多無奈,可替那些死去的人想一想,他們又何其無辜?
如果於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