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嘩啦,小張只是站邊上跺腳。
小劉的眼中含著淚花,他痛苦地低吼:“我操他媽的!”
小張緊張地捂住他的嘴:“你瘋了嗎!給我住嘴!就喝點酒算什麼,你還是不是男人!”
沒想到他張口一咬她的手掌,她疼的抽回了手,他憤怒地衝進院子,遠遠地手指著縣長:“我操……我操你媽!”
大概是一個讀書人出身,他罵人也顯得不倫不類。
他繼續指向林鐵柱:“你這個畜生,*我閨女,還逼我們把閨女嫁給你!”
底下一陣譁然,縣長的臉色鐵青,他根本沒想到懦弱的小劉居然膽敢太歲上動土。
沒想到小劉手又指了回來:“你不就是個縣長嗎?你跟以前的地主老財有什麼區別?解放了,不是說婚姻自由嗎?怎麼還有你這樣強迫別人的?你……你……”
縣長怒喝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當年打江山的時候,你他媽的在哪裡?你們這些書呆子,自以為知識分子,瞧不起我們大老粗是不是?”他邊吼邊朝小劉跑過去。
兩人頓時扭打在了一起,下面的人都呆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上百號人就彷佛成了殭屍,全部停止了行動。
小劉怎是縣長的對手,縣長就一拳,小劉的眼鏡被打碎了,他一邊摸索眼鏡一邊還手,很快他被縣長打中了鼻樑,頓時鼻血流了出來,沾染到臉上,甚是可怖。而且他帶著哭腔嘶吼,彷佛叫喪一般,下面的人聽著個個心裡起了寒意。
雖然小劉不會打架,但憤怒的人往往不要命,他還是拼命地掙扎,拼命地反抗。結果他的手一把扯下了縣長腰間的手槍套,撕扯槍套,結果手槍墜落到地上,他趕忙用手摸索起手槍,正要將槍對準縣長,結果院子裡響起兩聲刺耳的槍聲。
嘭!嘭!
所有的人呆住了,因為大家看到小劉的額頭上,有一個血洞,還有胸口一個,鮮血在汩汩地流出來,而他的頭歪在了一邊,沒有了任何動靜。縣長的背後,兩個警衛的手中還持著手槍,他們面無表情地將手槍塞回了腰間。
空氣一片沉寂,夏天夜晚所有的昆蟲都沒了聲響。只有兩聲淒厲的叫聲,來自小張與新娘子,劃破黑夜的長空。
她們兩個衝向了倒在血泊中的小劉,而縣長,則是懊惱地拍拍手,站了起來,一招手,一名警衛走了過來,縣長對他耳語了一下,警衛很快走了出去。而縣長則是大喊一聲:“同志們,你們都先回去吧!”
沒有一個人應答,但沒有一個人留下,也就幾分鐘,眾人安靜地離開了,只有幾個人不小心碰到了凳子,發出了聲響。
而與此對應的,就是女人淒厲的哭喊聲,開始了久久迴盪。
第一百零一章
誰也沒有想到喜事居然變成了喪事,但回頭來想,這本來就是一出悲劇,只是有人非得用強力讓它變成某些人的喜劇,結果還是失算了,老天早已經計劃好了,只是付出了無辜者的生命。
小張精神失常了,她連喪事都沒有參加,已經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據說她整天哈哈地笑,又不停地唱歌,只是一個人遠遠地躲在房間角落裡,或是醫院院子的牆角。
而可憐的楊軒雪,則正式成了林鐵柱的夫人,她在流了很多天的眼淚之後,開始了長久的沉默,林鐵柱每天睡在她的旁邊,但她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甚至每天晚上她都是和衣而睡,背朝著牆壁,好像身邊的林鐵柱是個木頭人一般。林鐵柱伸手抱她,她也不拒絕,任憑他的胳膊放在她的身上,就是不說話,每到夜晚林鐵柱都會感覺到一股寒意,那是從她心底裡散發出來的。她那清秀的臉龐,明亮的眸子,卻因為沉默不語而變得冷漠無比。
結婚兩個月了,他才碰過她兩次,都是在他喝酒之後,壯起膽子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