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嚐嚐溼地特產——酸棗酒,對您的腸胃一定有好處!”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皺起眉頭。“似乎……這裡地每一個人都很瞭解我!”
老修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關注世事,這是梟馘隱修會的一大宗旨。不過我們並不參與。”
“說得對!”泰坦攝政王露出笑容,他儘量顯得和善一些:“我相信這就是梟馘隱修會比羅曼教廷可愛上百倍的根本原因。”
老人似乎並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地苦修士。他被年輕人的俏皮話逗得大笑起來,連長長地白鬍子都在盪漾飄飛:
“是的是的!一點也沒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分析,梟馘隱修會都比羅曼教廷可愛那麼一些!”
“您是……”
“貢革斯!”
“貢革斯?”攝政王皺起眉頭,即使他對宗教神學的理解力十分有限,但他也知道貢革斯是光明神第一使徒的名字。
“抱歉殿下!”老修士朝泰坦攝政王深深一鞠躬。“一入梟馘隱修會,於世間地一切聯絡便被這大山湖沼切斷了!我想您該明白我的意思!”
奧斯卡搖了搖頭,“不對!引領我的嚮導就是梟馘的一位長老,他就是著名的博物學家,我在監獄裡的時候就聽過他的名字。”
“出世入世……道理和精神都是相通的,我們不限制隱修會成員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這是生而為人的一項最基本地權利。”
“梟馘隱修會有多少成員?他們都是幹什麼的?他們怎樣集會?怎樣禱告?如何聚在一起搞那些福音和彌撒儀式?”
老人笑了笑,“不愧是帝國首任軍情局長,您太敏感了!”
奧斯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請您原諒我的冒昧。但您也應該理解!就在一個星期之前,我和天底下所有地光明信徒一樣,以為光明神創造了這個世界。可一位梟馘修士突然告訴我,光明神竟然和我一樣,生於這個世界,死於這個世界。不同的只是他找到了登臨天堂的方式。”
“我能理解!”貢革斯點了點頭,老修士從繼承這個名諱的那一刻起便理解了這一點,對於世界上地任何一個人來說,接受人即神明這個事實並不是那麼容易。
“您這個人從本質上來講……並不是光明信徒,抱歉這樣說,但據我和我的同伴們的觀察,這是事實!”
“誰說我不是信徒?”奧斯卡笑得十分古怪,“我還是羅曼教廷那位教宗陛下親自冊封的聖徒呢,羅曼神堂的聖徒坐像裡還有我的雕塑作品!”
“那不算,您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什麼都算不上,也沒有任何意義。”
奧斯卡只得點頭,老人說得對,他不在乎這個聖徒的頭銜,也不在乎神學教義那一套見鬼的典章條規。
“說說您自己吧!”神聖泰坦的獨裁者有些鬱悶地打量著老修士,“不瞞您說,在聽說世上存在梟馘隱修會這樣的秘密宗教結社團體之後,我動員了大量的軍情密探來蒐集可用的資訊,可直到目前為止我仍然一無所獲!這是軍情局歷史上最大的敗筆之一!既然您的名諱是光明神的第一使徒,我有理由相信隱修會成員都以使徒命名,那麼就請您為我解說一下,梟馘隱修會到底是什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的時間很寶貴,您得解釋清楚,為什麼以隱修會的名義向我發出邀請?”
老人擺了擺手,“梟馘隱修會只是一群選擇避世的人結成的宗教派別。說得好聽一點,我們是在鑽研神明之所以為神明的問題: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一群註定要隨著時間化為塵土的老頭子在一代接一代地守護一個秘密。”
奧斯卡沒作聲,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咱們最好重新認識一下!”老人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他向泰坦攝政王行過一個無可挑剔的宮廷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