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不信他,再次向她立誓保證,“不能明著來,我就暗中動手,總之我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生!”
然而有些話,詠舒不得不提醒他,“倘若你真想除掉孩子,的確可以尋找時機,但如此一來,你肯定會被皇上和裕嬪訓責,說你狠心無情,不顧大局,這會影響皇上對你的印象,你……真要冒險嗎?”
後果他很清楚,然而詠舒的心緒,他實在無法忽視,
“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我不希望這個孩子成為你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或許你會被迫接受,但你心裡肯定不舒坦,我不想讓你心理藏著一個結,所以我會想法子做得隱蔽些,儘量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的每一句話,都精準的概括了她的心境,詠舒怔怔的望向他,眸閃訝色,“你好像很瞭解我。”
疲憊的弘晝握住她的手,滿目誠摯,“跟你在一起那麼久,我當然瞭解你的心思,很多話,你雖不說,但我都明白。”
兩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了解和信任,這一次,弘晝沒有優柔寡斷,倒是出乎詠舒的意料。
他有這份心是好事,然而此事一日不解決,她便一日不得安寧,但她並未給弘晝施加壓力,唯有靜待時機。
詠舒並未因此事而與他鬧彆扭,弘晝心下感念,暗暗告誡自己,定要儘快想法子擺平此事,萬不可辜負了詠舒對他的信任。
待五爺去書房後,星彩氣呼呼抱怨道:“雲格格怎就那麼好運氣,一次就懷上了?這也太巧了吧?”
月禾亦覺怪異,“福晉,奴婢聽長輩們說過,這女人懷孕也得看時機,日子不對是懷不上的,卻不知雲格格最後一次月事是哪一天。”
月禾的話倒是提醒了詠舒,詠舒這才想起排卵期的問題。
雲柔的身孕的確來得蹊蹺,為證明真假,詠舒即刻命人將先前伺候雲柔的丫鬟婆子叫來,詢問雲柔近幾個月來月事的日期。
丫鬟記得清楚,說雲格格上回的月事是正月十三來的,十六結束。
詠舒默默算了算日子,雲柔和弘晝共處一室那天好像是正月十八,也就是說,她是在月事結束後兩天去見的弘晝,按理來說,這個期限內是不太可能懷上的,她怎就有了身孕呢?
眼瞧著時日對不上,詠舒總覺得這當中有詭,思來想去,她突然想到一個人---素枝!
素枝對雲柔之事再瞭解不過,找她詢問,或許能問出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