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們按死在裡面?
殿下讓你們家造船,為何你們家會有一支和殿下相同規模的艦隊?
殿下帶走了匠人和水軍,你給我說說你手下那些水軍是哪來的?水軍是一兩年能練出來的?
城中那些士卒呢?小小一個玄菟郡,你敢養十萬兵?殿下都沒有十萬主力!
殿下從沒開啟東方諸國的上路,你覺得高顯敢賣給他們各地特產嗎?
我軍的軍糧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還有,你的女兒嫁給了誰?
一樁樁、一件件,公孫家主,你是不是應該有個解釋?”張遼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將長槍點在了公孫度的面前。
“我……我……我……”公孫度不停地喘著粗氣,忽然一把抓住長槍,哀聲說道,“我當然有解釋,只要……只要你帶我見殿下,只要你不要殺我,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用不著給我解釋。”張遼一把抽出長槍,甩幹上面的血漬,“你要給殿下一個解釋。”
“你不殺我?”公孫度的眼中忽然閃爍出光芒,連忙附和,“對對對,當然要給殿下一個解釋,只要你不殺我,我都能解釋,都能解釋。”
“我本來就要將你帶到鄴城,從未說過要殺你。”張遼對張合使了個眼色,也不管踉蹌起身想要跟隨的公孫度,快步走出了府衙。
公孫度此時心中無限歡喜,但同時也在盤算著該如何面對王弋。
可當他走進府衙前院,卻看到自己的家小被人一個個趕了進來……
張遼說的沒錯,卻也不完全對。
這裡並不是只有一個人能決定他的生死,因為張遼能夠決定他的“生”,而他自己只能決定他的“死”。
“你說這陰雨天,火能燒起來嗎?”張合一邊指揮士卒堵住府衙大門,一邊隨口詢問。
張遼十分不解:“為什麼要用火?”
“火多好啊,所有的榮耀,所有的罪孽,一把火都能燒得乾乾淨淨,既然生不帶來,死也用不著帶走,多好。找個高一些的閣樓,站在上面高呼‘我是被冤枉的!’或是‘張文遠害我!’死了也不白死。”
“你不是說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嗎?”
“也對。富貴顯華、貧苦辛勞都是命,不管生前如何跳脫,死後終究是一捧黃土。”
“你還多愁善感上了?”張遼斜了一眼,笑道,“他怎麼選是他的事,像他們這種世家大族,有得是辦法了結自己,用不著你操心。不過你說的倒沒錯,最終還是需要一把火來結束這一切。”
“這就是你要我見證的?我的證詞,還是關於你的,誰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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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殺他,這就足夠了,其他人信不信無妨,只要殿下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就行,至於我到底殺沒殺,根本不重要。”
“哼。你呀,你呀……”張合搖了搖頭,話鋒一轉略帶擔憂,“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可能萬劫不復?都用不著回鄴城,你現在已經是待罪之身了,我勸你脫了這身鎧甲,坐囚車回去吧。”
張遼聞言苦笑道:“我也想坐囚車回去,可我若坐上了囚車,誰又能壓得住右軍?難道讓殿下親自前來統軍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現在右軍將士看你的眼神,你可真是活夠了!”說到這個話題,張合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遼很是無所謂,反問:“若殿下要殺你,你怎麼辦?”
“殿下為何要殺我?況且真要我死,一句話就夠了,我不在乎殿下為何要殺我,殿下知我,我當以死相報。”
“你覺得我不會嗎?你覺得殿下不知道嗎?你是看不起我張文遠的忠義呢?還是看不起殿下的眼光?”張遼嘴角再次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