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就攻吧。”
“破甲弩如何應對?”
“疊盾,強攻。”
商議已定,兩人找來各自親衛,讓他們用繩索將三面盾牌疊在一起捆綁結實,縫隙處還填滿了乾草才算罷休。
起初親衛還有些不以為然,可真當進攻開始後,一幕幕恐怖的事情便發生在他們眼前。
最開始頂盾在前的一排親衛剛剛靠近府衙便被襲來的利箭一一射倒,躺在地上滿臉不敢置信。
後面的人迅速將他們拉回來,張遼和張合趕過去檢視,發現弩箭沒有完全射穿盾牌才鬆了口氣。
要知道右軍的盾牌可不是乾草編織的,而是實木為基礎,部分位置加了鐵片的,這樣的盾片都能被射穿兩層,張遼他們身上精良的甲冑和紙糊的沒什麼區別。
“有這種好東西守城多好呢?守這麼個破地方有什麼用?”張合驚歎破甲弩的威力,卻對公孫度的做法十分不屑。
張遼沒有回應,佈置好攻擊陣型,親自提上盾牌向府衙發動了進攻。
剩下的親衛想要跟上,卻被張合攔下,他們去了也沒用,能不能成功就看張遼他們能不能堅持住了。
只見張遼帶領隊伍迎著弩箭一步步向前,在距離府衙二十步的時候忽然停下,擺了了防禦陣勢止步不前。
,!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明白什麼意思,只有張合示意親衛做好準備後,側耳極其認真的傾聽著。
城內逐漸響起了喊殺聲,新一輪的巷戰開始了。張合慢慢皺起了眉頭,似乎覺得有些聒噪,又似乎是因為些許緊張。
終於,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他忽然大手一揮喝道:“上!”
與此同時,張遼丟掉盾牌,手持長槍一馬當先翻上了牆頭。
再也沒有一支破甲箭射出,淋了一夜的雨,再加上剛剛那一陣高強度使用,即便破甲箭厲害無比,弩也無法使出它應有的威力。
一眾親衛翻牆的翻牆,破門的破門,不消片刻便攻入了府衙,張合後發先至,幾乎和張遼同時來到府衙的大堂,見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公孫度。
此時的公孫度早已沒了半分風度,身體佝僂得不成樣子,披散的白髮黯淡無光,整個人都萎靡不振。
嘭!
“公孫家主,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張合將長槍擲到公孫度面前,陰陽怪氣道,“聽說你當年能在這遼東立足,可是平滅了上百個家族,怎麼今日卻這般惶恐?不如這樣,你拿起長槍與我鬥上一番,也好博得個體面,如何?”
“你要殺我!”公孫度猛然抬起頭,死死盯著張合,嘴裡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你……不要……殺我……”
張遼狠狠瞪了張合一眼,冷聲道:“公孫家主,這裡只有一個人能決定你的生死,卻不是我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公孫度忽然發出嘶啞的咆哮。
張遼卻講起了一段歷史:“叫你一聲公孫家主,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公孫家的主子了?你的出身不是什麼秘密,靠殺人是堵不住嘴的。有個人叫公孫昭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你當小吏的時候,人家已經是縣令了,是令!
那上百個家族中又有多少和你是有仇的?恐怕沒有多少吧?大部分只是對你沒有恩惠罷了。沒有來往的人你都不放過,你說你還是人嗎?”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嘖……有個叫徐曉的人在我帳下聽命,他的父親,叫徐榮。”
“你!這……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公孫度的聲音弱了下來,“那時趙王殿下還沒有進幽州,你想用那些舊事來清算我嗎?”
“舊事?那就說些新鮮的。當年殿下派蔡琰清丈土地,你們家先跑了,可又有多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