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接著問。
這個人臉上頓時露出一臉憤色,憤然說到:“怎麼拋荒?還不是東家不爭氣,好好一份家業就敗在他的手裡,要是我們老東家在的話,怎麼可能讓這麼好一個船場荒廢在這裡呢?”
徐毅陪著笑臉說到:“老兄不妨給我好好說道說道,我對這個船場還是很有興趣的,要是可能的話,我倒是想盤下這個船場,只是不知道這個吳掌櫃願意不願意呢?”
這個人聞聽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但馬上又接著嘆氣到:“實不相瞞,這個船場我們東家早就想要脫手了,只是現在船場生意不好,所以一直出手不成,不知這位公子想要盤下船場做什麼呢?”
“當然是造船了,這個地方除了造船還能做些什麼呢?”徐毅立即說到。
聽到徐毅還想讓這個船場恢復造船之後,這個人眼睛明顯也亮了起來,趕緊把他們往前面讓到:“這裡說話不方便,幾位還是隨我到前面坐下說好了!”
他們來到船場的空地上,這個人扒拉出幾個木墩子全當板凳用,請徐毅他們幾個坐下,然後便說開了:“這位公子別看咱們這個船場現在破落,其實我們以前可是相當厲害的,老東家在的時候,我們的船相當好賣,因為這兒的工匠們技藝都相當不錯,而且我們東家造船也從來都不偷工減料,我們造的船可是以結識穩當出名的,用過我們的船的人,只要再買船的話,肯定都會來我們這裡買,生意以前根本就做不完,可怎奈我們現在這個東家,實在是不爭氣,老東家在的時候,他還比較收斂,可我們老東家去年一走,他便立即整日蹲在賭場裡面不肯出來,不出一個月便將錢輸了個乾淨,還欠了一**債,連船場買木材的錢都沒有了,你說這個船場還怎麼開下去呀!至於我們這些工匠的工錢,那就更是別提了,本來我們都是半年拿一次工錢的,可到了年底,我們連一個大子兒都沒有領出來,你說這個日子還讓我們怎麼過?這個東家還是不知悔改,為了能翻本,居然典當了房產,繼續去賭,結果別說撈本了,連他的房子都賠了進去,我們的工錢就更沒有指望了,東家無奈下,也想把這個船場盤出去,當初還有人有意盤下這個船場,可兩浙那邊一封海,這邊船場也立即少了不少生意,於是這個事情便就拖了下來,即使價格低也無人問津,我們這些人沒有了工錢,又閒著沒事,只好散了自己去找生路,可現在船場生意大多不好,我們也只能蹲在碼頭上乾點零活,這個日子實在是沒有法子過下去了!”
徐毅聽了之後果真印證了昨天那個酒樓上的小二所說,於是問道:“既然大家都散了,那你怎麼還留在這裡呢?”
這個人苦笑了一下說到:“不是我不走,而是我自小就跟著老東家在這個船場生活,對這兒早已有了感情,有些捨不得走呀!再說我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地方可去,今天閒著沒事就回來看看,到江裡面撈兩條魚打打牙祭,好省去一頓飯錢,正好碰上了你們,讓公子見笑了!”
“是呀!人在一個地方生活久了,就有了感情,老兄貴姓?”
“不敢當,小人姓宮,宮殿的宮,全名宮振!”這個人趕緊回答。
“我其實關心的不是這個船場的問題,我是在想,要是我盤下了這個船場的話,我一個外地人到這裡,沒有了工匠,一切還是白搭,想要造船總是要有人才行呀!”徐毅說到。
這個宮振聞言趕緊說到:“這個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問題,其實這裡的工匠們也不算都散了,他們大多都是出去打零活去了,晚上倒也都還回來住,要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