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沒有一絲奈何。
客棧的後院入夜以後十分安靜,只能聽到遠處的狗兒的叫聲,怡慶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忽然隔壁徐毅房間之中傳來了幾乎微不可聞的呻吟之聲,怡慶一聽便知是翠玉的聲音,不用想便知隔壁正在生什麼事情,於是臉上頓時又燒了起來,有了當日那次和徐毅的親密接觸之後,怡慶早已把自己也當成了徐毅的女人,可也只限於此,兩個人再無更深層次的接觸,但怡慶也相信徐毅是喜歡她的,在她有病的這段時間之中,徐毅臉上的擔憂她也都看在眼中,徐毅為了救她,不辭勞苦的丟下獨龍島事務,送她到杭州求醫,這種情誼怡慶也深深的感動,時常想到反正事已至此,只要徐毅心中有她便是了,何必再去追求什麼身份呢?這些天看著翠玉每天去侍寢,心裡面總是有中酸酸的味道,可徐毅這些天來,對她一直都很客氣,並沒有再和她親近,她畢竟還是雲英之身,總不能自己提出去侍寢吧!這點自尊心她還是有的,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隔壁翠玉的聲音何時停止了,怡慶才在複雜的情緒之中漸漸的睡去。
早晨怡慶醒來的時候,起床碰到翠玉,才知道徐毅已經早早出去了,心中更是有些失落,看著翠玉滿臉幸福滿足的神色,心中頗有些嫉妒的感覺。
徐毅和李波等人站在揚州城外江邊的一個船場前面,四處打量著這個船場,這裡佔地大概有幾十畝地之多,規模倒是不小,只是偌大一個地方,居然沒有看到一個人,野狗倒是有幾條在場子裡面閒逛,幾個船臺上還停放著幾艘半成品的船隻,船臺幾乎要淹沒在雜草之中了,船場之中還有一些工棚,空地上到處散亂的堆放著一些碎木頭、繩頭之類的東西。估計也是沒有人要了。才丟在這裡,到處都是一副破敗地景色。
徐毅帶著李波等人在船場之中閒逛,四處打量這裡地情況,這裡算是揚州最靠東的地方了,遠沒有揚州那裡熱鬧,可能因為船場倒閉時間長了一些,工匠們都已經離開另謀生路,所以這裡才會如此寂靜。徐毅拍打著船臺上的沒有完成的船身,看到上面的木頭都已經被雨水浸泡的起了黴,如果再這麼放上一段時間,恐怕這未完成的船也快要報廢了,徐毅很奇怪怎麼如大一個船場。居然連一個人影都不見。即便是倒閉了。也總是要留下個把看門的吧!
雖然這裡地勢偏了一點,但也並不算太糟糕,至少有專門地水道通往船場,所造船隻可以方便的下水,進入到寬闊的江面之中,而且這裡的工棚設定齊全合理,很方便各種船隻的材料加工。如果不是現在破敗地話。還是能想到當初興旺時候地場景地,可現在看來。這麼好的一個地方楞是讓這個姓吳的給折騰成了這幅模樣,如果他老爹地下有知的話,不知道會做何想法,會不會氣的爬出墳墓,好好的抽他這個不肖兒子幾個大嘴巴子。
當他們轉到江邊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個身穿粗布衣打著赤腳的清瘦中年人拎了兩個魚籠正在從江邊返回,看到了他們之後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也沒有說話,打算和他們擦肩而過,徐毅急忙出言攔下了他。
“這位仁兄請留步,我想問一下,你可是這個船場之人嗎?”
這個消瘦地中年男子聞聲站住了腳步,看到徐毅他們穿著不俗,也不敢怠慢回答到:“不敢,在下正是這個船場地人,不知幾位來這裡有何貴幹?”
徐毅於是說到:“哦!我等本是杭州商人,路過此地,看到這個船場荒廢在這裡,覺得實在可惜,於是便進來一看,想了解一下情況,不知可否給我們簡紹一下呢?”
這個人聽了他的話之後,神情有些黯然,開口說到:“也沒有什麼好說地,這個船場是吳掌櫃家的產業,我不過是個船匠,沒事到這裡看看,這兒已經廢了快半年時間了,確實可惜呀!”
“可這麼好一個船場,怎麼就拋荒在了這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