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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才幽幽嘆了口氣。“公主正直青春,卻有這樣的頑疾纏身,當真是可憐。”

雁菡只是點頭,並未感慨什麼。

靜徽默默的看著年貴妃一行人遠去的身影,終究無聲的嘆了嘆:“哪能事事盡如人意呢,終究是上蒼註定的。罷了,本宮乏了,這好好的春景,也只能辜負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二人齊齊的行禮,目送皇后離開。

宋代柔才低聲問熹妃:“此事好查麼?娘娘別怪我多嘴,我始終覺得,既然不管您的事,何不尋個由頭推諉旁人?”

懋嬪向來與年貴妃交好,今日卻為自己著想一回,雁菡有些受寵若驚。“多謝姐姐關心,妹妹只不過略盡綿力。”

“也對。”宋代柔點了點頭:“旁人覺得是難事,可能難不倒你。好吧,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方才還奼紫嫣紅的御花園,一下子就冷清了起來。雁菡領著初蕊、初芽,以及自己宮裡的掌事太監徐瑞和,仔仔細細的繞著假山石找了一圈又一圈,細細的檢視著四周可留下了什麼線索。

初蕊見四下裡再無旁人,才小聲道:“娘娘方才回來的晚,沒聽見年貴妃對皇后娘娘打包票,說您三日之內必然能找出行兇之人。奴婢擔心,萬一要是沒有證據,只怕年貴妃娘娘面子掛不住,必然會朝娘娘發難的。”

“三日為期?”雁菡的確沒有聽到這一句,不過也無妨,她並不擔心年貴妃會因此責難自己。“徐瑞和,你去找兩個小太監,試試看用什麼法子,能讓已經斷裂的石頭,在有人經過的時候自己滾下來。本宮偏不信這麼湊巧,年貴妃與公主近在咫尺,這石頭剛好不偏不倚的掉下來,怎麼就能算計的這麼分毫不差呢?”

有懷疑過,行兇的人是會功夫的。當年貴妃經過這裡,他以藏匿在袖中的暗器一彈,假山上的石頭就掉下來了。但再仔細一想,宮嬪之中也好,宮女之中也罷,鮮少有會功夫的。倘若有,大家必然會將疑惑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反而更加容易暴露。雁菡收斂了心思,問初芽:“你可知道,那個被石頭擊中的小宮婢在哪裡伺候?”

初芽點頭:“是花圃侍奉的小丫頭,叫吉憐。”

“徐瑞和,你留在這裡仔細查驗。另外叫兩個小太監,跟初蕊去侍衛房問問,這兩晚,御花園中可有什麼異常。初芽,你陪我去下院,看看那個受傷的小宮婢。”雁菡覺得,無非是這三方面著手。吩咐下去,她就趕緊往下院去了。

“她怎樣?”御醫一直留在那小宮婢的廂房裡伺候,雁菡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未曾往深裡想。

“回熹妃娘娘的話,臣已經將傷口包紮好,止住了流血。因為傷在頭顱,故而有些麻煩。須得要謹慎觀察,如有變化,得預備隨時用針。”御醫如實回答。

“用針?”雁菡有些憂慮,宮裡未經過主子允許,即便是救人,身為御醫也不可私下用針。“已經嚴重到這地步了麼?”

“回娘娘,正是。山石滾落,正好擊中頭顱,力道之大,可謂傷的不輕。”御醫也是滿面愁容,此宮婢乃是年貴妃吩咐救治的。貴妃又在孕中,倘若自己力有不逮,人沒能救活。辜負了貴妃一番善意,又衝撞了貴妃孕中之喜,他如何能擔當的起這個罪名。“是否用針,還望熹妃娘娘示下。”

一時之間,雁菡也不能貿然回答。“她不是還沒到危急之時麼,先觀察再做打算不遲。”

“臣遵旨。”御醫暫且退去了一旁。

雁菡便徑自走到她的床邊。

床上的宮婢是平躺著的,這樣的姿勢,平日裡熟睡是絕對不敢有的。畢竟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宮女只能側臥。她這個樣子,若是給管事的姑姑看見了,說不定又是一頓毒打。雁菡再往前一些,想看清楚這宮女的容貌。誰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