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功來換我們家主公一個平安,一定換得起……如果他不肯,那麼憑夫人的本事,若有心想保住一個人,總會有法子的。當然,順便,您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看清楚你的那個男人,是怎樣一副嘴臉,還值不值得您委屈求全的和其他女人一起圍在他床邊,爭先恐後的侍服他,盡做俗人之舉……”
這番冷嘲熱諷的話還真真是惡毒。
紫珞差點又生怒,但很快,她冷靜下來,抬頭,不自覺的在這個男人身上多看了幾眼,腦子裡搜尋著有關旃鳳七殺的資料,想到剛才晉北冥稱他為“權伯”,遂冷一笑,道:
“原來閣下是旃鳳七殺中的冷麵判官權四先生。怪不得這一張嘴巴如此歹毒。”
“夫人您錯了,權四不歹毒,權四隻是實話實說。
“說的好聽,實話實說?哼,可先生別忘了,先生不光現在有求與我,將來也必有求與我。先生只圖一時嘴快譏損我,到時千萬別卑躬屈膝再來求人。凌嵐在我眼裡是金貴,可比起你家主子來說,誰更金貴,你心裡明白的很……所以,別再來惹怒我,我若是豁了出去,也許你們失掉的將不僅僅是旃鳳國內苦心經營的一切,保不定到時整個旃鳳國都會成為別人囊中之物……”
權四聽著臉色陡然一沉,終被堵的無話可說,末了,咬了咬牙,又叫出一句:
“總而言之,今日,您是休想將人帶走!相信夫人也懂,我們可以在金晟手上將老谷和小北救出來,今日,我等若不放行,憑夫人幾人之力,自是難以將人帶走的!以武力相拼,不智!”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暗下來的殿堂裡傳來了凌嵐低低的叫聲,帶著哭音:“姐……姐……別再撇下我,姐……”
是那麼的悲悽,那麼的彷徨,撕痛著紫珞的心腸。
她是不想撇下她的,可有些事,卻不是她可以力所能及的。
凌嵐是她推卸不了的責任,但她也不能拿承東他們的命去搏。
今番,她帶來的人不多,不可以作無畏的犧牲。
再三細細思量下,紫珞點頭道:“人,暫時由你們照看,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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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天地,當山林重歸寂靜,密林隱密處,有人注視著這兩撥人馬在岔道口分道揚鏢。
“還不不動手嗎?都走掉了!”
“不能動,這些人厲害!光憑我們幾個打不過,弄不好還會傷到王妃……嗯,我們先盯著,探出他們落腳的地方再回稟王爺。這一次就算不能一網成擒,也必須把那個女人弄過來。這個女人,是王妃的軟肋,落在他們手上,王妃只怕……”
只怕什麼,他沒有說,流露的憂思甚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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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潑墨,滿天星斗,正是夜漸濃的時候。
蕭王府內,主子們皆已在各自的房內歇下,深院中的女人,是誰彈一曲寂寞伴夜長?
“小姐小姐……王爺回來了!正在傳膳呢!”
聽到婢女的剛探來的這訊息,程襄一掃滿身的懶洋洋,忙停下撥弄的手指,站起來,臉上露出了喜色。
“快快,給我打扮!”
一個多月了,她只見過這男人幾次。
那日婚變,令所有人都看到了蕭王對於凌嵐的珍寵——
那種寵,含帶著十六年的情份,當真不是尋常人可以作比較的。
本來歡歡喜喜做新娘子的榮瑞郡主,淚流滿面的被帶下去的悲慘場景,程襄至今記憶猶新。
而這一個月,無論有多忙,王爺都夜夜出城宿於悠然山莊的舉動,更讓程襄悲哀的知道,從此以後,蕭王府的後院將形如虛設。
她不甘,想見她,卻總是見不到,最近他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