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王延請的一個西域雜耍團借用了鋼絲,搭起高低兩根溜索。毛團們以前在白瑪崗就溜的熟滑。見到熟悉的溜索,它們主動的套進溜圈裡,玩得樂此不疲。白虎一亮相,又看見他們自己主動玩溜索,誰見過這個?人人稱奇,旁邊圍觀的人越集越多。
也只能做到這樣了,總不能要老虎們表演抓捕動物什麼的。
夏日的一個清晨,他們混在使團裡出發了。
格西藏波瓦:生卒年不詳,藏傳佛教噶瑪噶舉派創始人都松欽巴的弟子。藏文文獻《賢者喜宴》記載了西夏王邀請他到西夏傳法之事。書中寫道:西夏泰呼王(仁宗皇帝)李仁孝非常崇敬都松欽巴,曾派遣使臣入藏請都松欽巴到西夏傳法,都松欽巴未能前往,變派弟子格西藏波瓦來到西夏。格西藏波瓦被西夏王尊為上師,傳授藏傳佛教的經義和儀軌,並組織力量翻譯佛經,極受寵信。後來都松欽巴在修楚布寺白登哲寶塔時西夏王又獻赤金瓔珞、經幢、華蓋等飾物。都松欽巴圓寂後,在其焚屍處建造吉祥聚米塔,格西藏波瓦又在西夏做貢獻,以金銅包飾此塔。
沒有資料顯示被奉為國師,中文為了區分於‘喇嘛’一詞是‘上師’的譯意,改為國師。
第三卷 中原之行 第九十六節 筒子串子
無數鈴聲遙過磧,應馱白練到安西。
跟他們來時的冷清不同,此時正是夏天,一路上駝鈴叮噹,往來的馬幫和駝隊絡繹不絕。阿奴以為宗喀王的商隊就夠大了,結果還有更大的,從見到那支龐大的商隊開始,他們走了半天才與它交叉而過,大約有千匹駱駝。
阿奴算了一下,宗喀王的使團大約有三百多人,一千匹吐蕃良馬還有幾百匹駱駝。真正的使臣和他們的隨從只有二十人左右,附帶一個邀請來的雜耍團,以及像他們這樣不請自來的客人,剩下兩百多人全是商隊成員。
確切的說,所謂的使團其實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名為賀壽實際上是為了做生意。
中原出來的駝隊大都是經過青唐城走“青海路”往西域去。阿奴想起哥哥阿錯,他的夢想是周遊這個世界,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肯定羨慕的不行。而阿羅和阿都的夢想是什麼呢?
阿羅皺著眉頭:“我沒想過。”他與阿都兩人從小寸步不離,這一次卻分開了這麼久,他很不習慣。又想起阿吉拉跟阿都兩人親密無間,再無外人插足的餘地,他彷彿同時被意中人和弟弟拋棄,心裡一陣失落。
他的苦悶阿奴一路看在眼裡,卻不想去管。兩人都大了,分開是遲早的事,總不能永遠做彼得潘,除非他們同娶阿吉拉。這一點在阿依族行不通,阿吉拉不是自己。
因為帶著兩隻白虎,阿羅與阿奴兩人成了使團中的焦點。阿奴整日躲在哥哥身後,要不就是在帳篷裡。雖然帶著面紗,但是有關於她覲見宗喀王的第一眼就被嫌棄的說法讓眾人對她充滿同情。相對與醜陋的妹妹,俊秀的阿羅特別受那些西域歌姬的歡迎,在大膽熱情的西域姑娘的影響下,阿羅的笑容漸漸增多,有時候回帳篷時臉上都帶著鮮紅的唇印。
“果然,治療失戀的最好方式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阿奴對著雲丹大發感慨,順便問道:“你要不要找一個,西域的姑娘身材不錯。”
沒心沒肺的死丫頭,雲丹怒上心頭:“我沒有失戀。”
阿奴歪著頭想:“這人的邏輯真奇怪,自己拒絕的這麼明顯了,那不叫失戀,難道叫失神?”
忽然她看見雲丹兩眼直勾勾的看向後方,一個身材火辣的姑娘騎在馬上跟阿羅勾肩搭背,那衣服領口低的跟抹胸似的,兩團肉好像輕輕一掙就會忍不住蹦出來。正是那個雜耍團長的女兒古麗。
切!阿奴酸溜溜的,剛才還向她獻殷勤來著,轉眼就去看大波妹了。
她聽見雲丹跟劉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