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意動,一發難以收拾,已是兩人近來最親密的舉動了。
梅映雪紅著一張俏臉,道:“我們還沒拜堂,不算成親了。”想起那天在山洞之中,要湯光亭立誓娶親的事情,忽覺心中一陣溫暖,便將臉蛋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膛上。過了一會兒,忽道:“你老實告訴我,那天在山洞裡,你……你脫了我的衣服以後,有沒有對我做不規矩的舉動?”說著話時,將臉蛋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中,不敢抬頭。
湯光亭道:“喔,你說那天礙…”先是故作沉思狀,然後大義凜然地道:“以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是趁人之危之輩,那天我自然是恭恭敬敬,絲毫不敢褻瀆,能夠不看的,一眼也不多看,能夠不摸的,一把也不多摸。”
梅映雪起先聽他說得鄭重,幾乎便要肅然起敬,待聽他說到什麼摸不摸的,忽然臉上一紅,啐道:“就瞧你剛剛欺負我的樣子,足以證明你是一個壞胚子,我才不信在你心中,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不看,不能夠……”想起這個“摸”字太不雅,“哼”地一聲,含混帶過。湯光亭見她這般嬌嗔的模樣,心中反是樂不可支,雙手向內用力一縮,再度將她緊緊抱住,說道:“既然被你看出來我是個壞胚子,那今天就饒不了你,以彌補我那天的損失。”
梅映雪一陣粉拳亂捶,嬌叱道:“你想得挺美,你有什麼損失?”湯光亭嚷道:“我不管,我不管……”正想胡鬧一陣,忽聽得遠處幾聲野獸的低吼,蹄聲急奔,正往兩人所佔之處而來。湯光亭停下嘴巴,側耳傾聽,梅映雪察覺他停下動作,正要詢問,也聽到了這奇快的聲音。
湯光亭道:“你也聽到了?”梅映雪道:“那是什麼東西?腳步這麼笨重,偏又跑得這麼快。”湯光亭道:“除了這隻野獸之外,後面還有兩個人。”
話才說完,樹叢分開,一隻長著兩隻角的動物跑了出來。湯光亭道:“啊,是條水牛!”後面追著一高一矮兩個人,那矮子跑在前面,頭上戴的斗笠掛在脖子後面,頭髮花白,臉色紅潤,健步如飛,瞧不出有多大年紀,但年歲是一定不小了。他手裡拿著一根竹棒,左點右點,好像是他另外一隻腳一樣。他身後跟著一箇中年道士,身材高大,面如冠玉,朱唇皓齒,一樣瞧不出實際年齡,不過他揹負長劍,倒像是無極門的道士一樣。
只聽得那矮老者喊道:“小兄弟,我的牛捉狂了,快讓開!危險!”湯光亭道:“老丈,別慌,我來幫你。”說著雙腳蹲跨,雙手作勢要去抓。那矮老者見他這一蹲姿,儼然如淵停帲е牛�撓行┟諾潰�泵Φ潰骸氨鶘肆宋遺6� 比醇�強衽R丫�嫉教攔饌じ�埃�虢興�∈忠丫�豢贍芰恕�
湯光亭見這牛來勢兇猛,看準時機,從一旁探出雙手,抓住了那兩隻牛角。那牛兇性大發,牛頭猛甩,低首牴去,湯光亭大喝一聲,順勢將牛頭硬往下壓到地面。
那牛奔勢未衰,身體又重,雖然抵到地面,湯光亭所受之力也不下有幾百斤,但見他連退數步,將來勢盡消,接著右腳一跨,轉著牛角,將牛頭一扭,那一頭牛便不由自主地翻倒了過去。
便這麼一阻,那矮老者與中年道士已經趕到湯光亭身邊。那頭水牛氣勢經這麼一挫,似乎恢復了理智,見到矮老者靠近,忽地哀哞起來,狀態十分可憐。矮老者神色著急,輕輕摸著牛頭,道:“阿黃,阿黃,你怎麼了?”梅映雪心道:“阿黃?這頭牛不是黑色的嗎?”
那中年道士也蹲了下來,說道:“它是怎麼了?”矮老者說道:“我也不知道,它平常不是這樣子的。”中年道士站起身來,與那湯光亭道:“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剛才那一手可俊得很吶!”
湯光亭這時也瞧清楚了這中年道士的色服與無極門頗為不同,應該與無極門無關,便道:“小可名叫湯光亭,這位是我的妻子。”中年道士“嗯”地一聲,說道:“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