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他胸前那一道道深淺不一傷疤吸引,大多都已經很淡了,想必是年代久遠的緣故,這個權傾朝野的男人,以前都經歷過些什麼?
氣白是會。“酈師白,你沒事?”
“天籟覺得呢?”
“……”
樓天籟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那些傷疤,輕輕地,慢慢地,一道一道撫過去,好似是想撫平它們。
觸電一般,酈師白禁不住身軀一顫,趕緊握住那隻彷彿有著魔力一般的小手,長長地撥出一口粗氣,壓低身體,鼻尖貼著她的鼻尖,“你這是在挑逗我?”
“啊?”樓天籟懵懵抬頭,櫻唇輕輕擦過他的唇。
酈師白:“嗯?”
樓天籟很認真的道:“我沒有。”
酈師白:“……”
樓天籟盯著他精壯的胸膛,小聲問道:“酈師白,你是不是經常受傷?”
“從前是,現在要好些。”酈師白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往事已然消散。
樓天籟垂眸,沉默良久。
臥室裡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倆的呼吸聲。
怕碰到他的傷口,樓天籟不敢動作太大,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他胸前戳了戳,“你沒事我就放心啦,酈師白,我該回去了。”
丞相大人明顯不悅,“這就想著要走?”
“哥哥說,女孩子不能夜不歸宿,我是偷偷溜出來的,萬一被哥哥發現,他會罵我的。”關鍵時刻,將樓天遠拖出來當擋箭牌。
“是嗎?”
“嗯嗯嗯。”
酈師白沉默著,半晌沒有說話,像笑又不笑。
兩人近在咫尺,鼻息交錯。
樓天籟作嬌羞狀,低著頭,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大魔頭那傢伙,不會無良的將她招了出來?
白皙俊秀的手指捻著她枕邊的髮絲,好像這是一件多麼有意思的事情似的,酈師白做的很認真,許久,方開口道:“天籟,你很希望我死嗎?”
大魔頭果然將她招出來了?混蛋,殺人就殺人,幹嘛要道出前因後果??
樓天籟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一點都不希望你死?你若死了,哥哥會傷心的?”她才不要看到哥哥難過。
聽到前面一句時,酈師白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可聽到後面一句時,整張臉都黑了,“就因為怕樓郎傷心,所以才不希望我死?”
啊?貌似這麼說挺傷人的,口誤啊口誤,樓天籟訕訕的吐了吐舌頭,“不是不是啦,就算沒有哥哥,我也不希望你死……嘿嘿嘿,你這人其實還挺好,真的。”後面這句,說得有些乾巴巴。
看著她那粉嫩的小舌頭,酈師白的喉結上下滾動,口裡有些發乾。
“是麼?”
“是,絕對是?”
“舒姝說……”
不待他說下去,樓天籟便急忙道:“大魔頭那種混蛋的話能信麼?能信麼?能信麼??”
酈師白忍俊不禁,不知舒姝若聽到她這麼說,會作何感想。
“前些日子在黑風寨裡,天籟都想將我賣到南風館了,如今,要殺我也不奇怪。”
樓天籟撅嘴瞪眼,“酈師白你腫麼那麼小氣,還記仇??”
她倒好意思賴他記仇?酈師白哭笑不得,嘆息道:“是你這小東西心肝太壞。”
樓天籟理直氣壯,哼道:“你寧願信大魔頭的話,也不相信我,虧咱們倆還同生死共患難過。”
聽她這意思,好像都是他的錯?酈師白苦著臉,捂著傷口噝噝喊痛。
樓天籟急得小臉兒煞白:“喂?你傷口裂開了?”
丞相大人恬不知恥道:“我內傷。”
樓天籟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