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眸看了她一眼,緩緩慢慢的陳述,“你坐了我的椅子,再不讓開,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孝’。”
霍冉白眼一翻,重重的‘哼’了一聲。
氣勢很足,但身體有點慫,乖乖的往旁邊挪了位置。
她是真生氣,被她捏成一團的支票隨手扔在一旁,正好落在晚夏腳邊。
簽名的地方,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字:靳司南。
晚夏指著那三個字,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沒品男?”
靳司南雖然不太著調,但修養是極好的,怎麼看都不可能跟‘沒品’搭上邊。
“嗯呢,”霍冉順著胸口深呼吸,咬牙切齒的吐槽,“滋我一身水,連歉都不道,牛逼哄哄扔下一張支票就走了,我霍冉活了了二十二年都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別讓我找到他!”
晚夏笑了笑,把支票還給霍冉,也沒說自己認識這個‘沒品男’。
霍冉抱著晚夏的手臂搖了搖,“晚夏姐,我孫媳婦說這裡有孤獨求撩的鑽石單身男神。”
明亮的眼睛四處瞄,都是一對一對的,哪有什麼男神,“人呢人呢?”
晚夏淺淺的笑,“他趕飛機,剛走,也就幾分鐘,如果你早一點過來,就能見到他了。”
一聽這話,霍冉對‘沒品男’的怒氣值又上升了一倍,癱在椅子上哀嚎,“哎,可惜了。”
有些緣分,是上天註定的。
————
晚上。
晚夏和顧邵之兩人在露臺乘涼。
白天藍天白雲,夜晚的幕布裡偶爾會點綴著幾顆星星。
晚夏舒適的靠在男人懷裡,開口問道,“你公司不忙嗎?”
他都待了差不多快有一個星期了,也沒見秘書助理打電話給他,以前可是能工作到凌晨的人。
“忙,怎麼不忙,”顧邵之勾了勾唇,語調慵懶緩慢,“公司每天都在運轉,大大小小的事夠我忙到明年,但……再著急的事也沒有你重要不是?”
嗯,顧先生可以說是很會說話了。
晚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似嗔非怒,“花言巧語。”
既然她這麼重要,他怎麼都不提回安城的事?
還有、還有為什麼不求婚?
主動開口求和的人是她,總不能領個證也要她主動提吧,顯得她有多迫不及待嫁給他似的。
“我也只對你一個人花言巧語,”顧邵之在女人摸到腰上掐他之前,就已經把她柔軟的手捏在掌心,一握一鬆的把玩著。
這幾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心情也不錯,長了點肉,不再是那種皮包骨頭的模樣。
顧邵之緩而慢的摩挲著她的無名指,似是不經意間問出口,“戒指呢?”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晚夏不禁懷疑自己剛才的內心活動是不是都被他聽到。
她有些不太自然,但她也是要面子的,故作不甚在意般的看著那一片寂靜的夜空,“在、在房間裡啊,找到就是你的,找不到就算了。”
顧邵之低低緩緩的笑,“不是說扔了?”
晚夏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又撿回來了不行嗎?”
五年前,她確實是扔了,後來不知道顧邵之是怎麼找回來的。
串在項鍊裡,當成禮物送給她。
她只帶了一個晚上,當時顧邵之連著幾天都沒有看到她脖子上有任何東西,忍不住問她,她不甚在意的說扔了。
其實,沒有。
一直都放在墨鏡盒裡。
她搬到清水灣別墅,沒帶什麼東西,一個手提包就能裝下,那天袁毅把身份證和機票送到醫院的時候,墨鏡盒就在包裡。
他肯定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