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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青白色的煙霧從他口鼻緩緩而出,淡淡的開口,“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回安城一趟吧。”

從紀晚夏回到青城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斬斷了和顧邵之所有的聯絡,她的生活迴歸平淡,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個月,溫柔體貼,偶爾的俏皮能讓他心跳都漏掉幾拍,是一個很合格的‘女朋友’。

他能感覺到,她是想要接受他重新開始的。

但他也知道,她其實不開心。

有時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她看到相似的背影,會發很久的發呆。

如果他穿了和去年夏天給她頒獎那天同一個品牌的襯衣,她會自然的誇獎他的品味,但每次在他結完賬轉身的時候,就會發現她看著窗外失神的模樣,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就在他眼前,卻縹緲的如同一縷清風。

慕瑾桓沒有說話,靳司南猛抽了兩口煙後,唇角勾起一抹挫敗的弧度,“能叫醒晚晚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他’指的是誰,彼此心裡都清楚,不需要直接說明。

慕瑾桓夾在手指間的香菸只是點燃了,他並沒有抽,經過長時間的風吹,最後火光熄滅。

薄唇微抿,深邃的面部輪廓繃的極為隱晦。

約莫兩三分鐘後,黑眸深處湧動的暗流悉數褪去,抬手拍了拍及靳司南的肩,“辛苦你了。”

————

晚夏知道自己在夢裡。

這個夢好長好長,從第一次遇到顧先生開始,到最後互相折磨結束。

沒辦法睜開眼睛,是因為被困在了那場婚禮上。

在婚禮現場,她有意識,卻是透明的,只能看著花團錦簇下的那對男女交換戒指,宣誓,親吻。

新娘明明是她,可卻又不是她。

她像是一個局外人。

“晚晚……”

有人在叫她。

很真切,低沉的嗓音似乎就在耳邊,她都能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呼吸拂在臉頰,癢癢的。

……是他嗎?

慢慢撐開眼皮,她試了好幾次,才有光亮進入雙眼。

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模糊混沌的視線一點點清晰。

解開兩顆釦子的襯衣領口,喉結,堅毅的下顎,削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樑,以及……那雙深邃的黑眸。

溫和俊朗的面龐沐浴在陽光下,目光溫柔的凝著她,唇角噙著好看的笑意。

修長的手指探過來,溫熱的指腹緩而慢的摩挲著臉頰的肌膚,比他的呼吸製造出來癢癢的感覺要更明顯一些。

男人唇角的弧度上揚,嗓音低潤溫和,“晚晚,你睡好了嗎?”

晚夏確定了。

嗯,她還在夢裡。

顧邵之看到已經睡了半個月的女人又閉上了眼睛,不禁有些無奈。

兩人是面對面躺著的,他只需要攬住她的身子,就能輕易的把她帶進懷裡。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這半個月裡她只靠營養液維持著生命,沒有進食,當然會瘦,顧邵之不是第一次抱她,但掌心摸到她突兀的肩骨的時候,心臟依然難以抑制的抽疼了一下。

在女人額頭落下一枚輕柔的吻,薄唇貼在她耳邊,含笑開口,“不想看到我麼?那我走了。”

晚夏下意識的抱緊男人的腰。

然後,她聽到了男人低低的笑聲。

她忍不住撐開了眼睛,面前的人還在,鼻息間是熟悉的氣息,就連**著臉頰的觸感,以及他的溫度,也都真實的不像話。

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唇瓣動了動,低聲呢喃,“我……怎麼、還沒有醒?”

她總以為閉著眼睛,就能夢到他,夢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