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她的心情。
“姑爺現在有老爺夫人轄制,若有著一日,二房姑爺說了算,那還用跟姑娘打饑荒,早就接英姨娘回府了。”繡菊一臉憂色,愁嘆一聲。
綰貞眉心舒展,手執綠玉杯,杯子裡玉液瓊漿在陽光雪映下,呈透明的琥珀色,“只怕到那天英姨娘人老朱黃,又有了王姨娘、李姨娘,世事難料,誰還為未發生的事不開心。”
☆、39 嚴重危機感
昌邑伯府大爺詹少祥,未來承繼爵位的詹家嫡長子,此刻正和夫人對坐說話,“二弟性子執拗,我早說把那沒規矩的姨娘攆出家門,他就是捨不得,把那姨娘弄到莊子裡,見天鬧,幸好城郊偏僻,否則,讓人知道又是一番是非。”
詹大爺對這二弟頭痛,這二弟犟脾氣上來不管不顧,他可以不管不顧,可自己不能眼看他胡鬧下去,將來襲爵的人是他。
“二弟一會來,你好好說,說僵了傷了兄弟和氣,別看母親平素看他不順眼,可要是真較真起來,母親多半是向著二房說話,如今母親眼中、心裡就只有二弟妹,我跟三弟妹都且靠後,真真讓人寒心。”
詹少祥聽媳婦抱怨母親,有點不愛聽,揮手製止,“你就少說兩句,二弟妹新進門,母親多疼些也沒什麼錯,你當大嫂的總得有大嫂樣子。”
趙少夫人看丈夫有些不耐煩,馬上不說了,心道:愚孝,你母親偏心,你也不讓說。
“二爺來了。”小丫鬟進來通稟。
大少夫人趙氏起身,朝裡間進去。
兄弟倆見了禮,分坐兩旁,丫鬟沏茶上來。
詹少祥端起茶盅,呷了口茶水,才緩緩地道:“二弟,為兄找你來,是為你那小妾在鄉下莊子裡鬧得實在不像,莊子裡的下人們也不敢深勸,若依著性子鬧下去,母親遲早會知道,消停日子不過,她想要怎樣,不知你才娶親,二房已有了主母,還這樣胡鬧,萬一那日再惹惱弟妹,她豈不是吃大虧,這事旁人也不好插手,需你處置。”
詹少庭這段日子也為這事煩惱,答應英孃的事,無法兌現,沈綰貞那橫豎說不通,不免把沈綰貞怨怪,“若沈氏大度能容,接進府,豈不是無事了。”
詹少祥心裡話,二弟妹再傻也不會願意接你心上人進府,那個女人大度到容得下丈夫心裡有別的女人,就是妻子趙氏有些事他也得瞞過,於是不免勸道:“不管你喜不喜歡,弟妹總歸明媒正娶的正房妻,應有的體面還是應該給。”
詹大爺不好說小夫妻房中的事,暗地裡提點他,詹少庭自知在這事上理虧,也就不言語了。
從大房出來,他就往大門口走,門口小廝嬉笑攔著,“二爺,夫人有令,不讓二爺出去,若小地的放了二爺,這飯碗就砸了。”
詹少庭瞪了他一眼,“狗奴才,年關下,大爺讓我幫著去收帳,竟敢攔著你家爺。”
那小廝嬉皮笑臉,“既是大爺的差事,有事二爺自個擔著,別連累奴才,奴才還有八十歲老孃要養。”
詹少庭沒理他,命人備馬,趕著出城去了。
英娘自那丫鬟說二少夫人懷孕了,坐立不安,沈綰貞若生子,還有自己活路了嗎?自己一輩子都別想回伯府,詹少庭騙自己說和夫人分房睡,誰知他是不是見天在一塊睡,這孩子都有了,他還把她矇在鼓裡,越想越氣,忍不住失聲痛哭,“枉我對二爺痴情,如今把我拋閃,和新婚夫人成雙入對,還哄騙我這痴心傻子。”
頓足捶胸,哭倒在榻上,任尚香怎麼勸都不聽,無法命小丫鬟找來說得上話杜婆子,杜婆子一看,料也勸不住,好言說了幾句,英娘只是哭,哭得肝腸寸斷,小丫鬟見狀,也跟著抱怨二爺,什麼姨娘為他壞了名聲,如今他喜新厭舊,氣得杜婆子,拍了那丫鬟幾下,恨道:“姨娘難過不說勸著點,還火上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