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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有話還請當面言講,若想叫賀某人徇私,嘿嘿,這卻不能。”芳華哼了一聲道:“有勞殿帥還能想起先父!我父兄屍骨未寒,你便要羅織罪名將我二哥下獄。”定國道:“我這裡有人證,奎琅又是在貴府拿住,列位臣工俱是親眼所見,怎說是‘羅織罪名’?”芳華踏前一步道:“我也有人證,證明你們蓄謀已久,想趁我父兄亡故好落井下石。我家雖非昔日可比,卻也不容你等隨意欺辱。”說罷扯住定國的手,盯著他道:“來,來,來,我與你同入宮中見駕,請官家聖裁。”定國瞥了眼那鼓起的肚腹,譏笑道:“四公子如今自身不得乾淨,不說在府中躲避,竟還要往人前拋頭露面?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你的特別之處嗎?官家龍體欠安已有數日,正臥床靜養,四公子這般模樣前去,豈不有汙聖目?哼,真真的不知羞恥!”說罷甩開芳華的手。若非梁壽從旁扶了一把,芳華幾乎跌倒。東城同時鳴搶上前去將他護在身後,指了定國的臉喝道:“你再推他一個試試?”

定國正要喝令軍士們拿人,不想芳華推開二人再次衝過來,當胸一把扯住道:“你是要做得不留半點餘地嗎?無非想對付我罷了,去對他講我要見他。”定國怒道:“你的話我聽不懂,勸你休要在此耍刁,如其不然……”芳華盯著他冷笑道:“好哇,索性將此事鬧的再大些,叫天下人都知道。弄個魚死網破誰也得不到!你是他的心腹,自然曉得他得脾氣。邀功不成反而失寵,失寵倒還罷了,若是丟了性命便得不償失了。”定國被他抓住痛處,勃頸上的青筋蹦蹦直跳。凌相公見狀叫了聲殿帥,趕過來道:“以我之見,莫如先將奎琅收監。明日郡王便要下葬,待二公子回來再做道理。”轉頭掃了東城兄弟一眼,接著道:“二位公子俱是明白之人,斷不會逃走的。”定國權衡利弊只得依從。

奎琅囑咐妹子切勿以他為念,同寄優好生過日子才是要緊。話未說完,便被定國令人一路推搡出去。阿爾罕適才聽得芳華與定國的談話,亦察覺此事並非表面這般簡單。她雖為女流之輩,卻有俠義心腸,不忍累旁及人因此獲罪。阿爾罕出生盜匪之家,自幼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將生死看得比常人淡漠許多。然,奎琅畢竟是唯一的兄長。眼睜睜看他去送死,仍免不了悲從中來。哭著叫了聲哥哥,往前追了幾步便被寄優抱住了。任他牽了自己的手,有些木然的隨他往後宅走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有些回不過神來。大部分官員因怕惹禍上身都相繼離去了,唯梁壽,胡寒窗與令德生前交好的幾位同僚留了下來。本想詢問芳華究竟是怎麼回事,無奈他早已支援不住,被東城就近抱入自家房裡歇息,梁壽只得同其他人告辭回府。臨去時留下話,若有事務必差人前來稟告,他們斷不會袖手旁觀。

芳華疲憊的躺著,甚至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他想靜靜的睡一會兒,偏偏心裡混亂如麻。合著眼思付道:“今日井大官言說,爹爹(指君上)不過偶感風寒,用過藥已無礙了。方才賀定國又說,爹爹已臥床數日。太子這般有恃無恐的對我發難,看來爹爹病得不輕呢。他千方百計的要除去我,必然過不了爹爹這關。他……他……是想連爹爹也……”芳華心下一驚,猛地睜開雙眼。只見東城與時鳴正守在身旁,焦急的望著自己。

晴池至今生死未卜,再不能讓東城有半點閃失。芳華吃力的牽住他的手,東城趕緊回握住,用另一隻手與他試著額間,突然冒出的虛汗,輕聲道:“四郎,你究竟有何事瞞著我?當著眾人之面,為何對鳳弦說出那般絕情的話?你……你要去見哪個?”芳華想著讓東城對太子有所提防,只得將實情和盤托出。

東城聽罷幾乎不敢相信,對上芳華凝重的雙眸,又不得不信。忽然想起什麼,懊悔的頓足道:“當初你若是認祖歸宗,他今日也不敢對你親舉妄動。畢竟天下人皆知你們是手足,他亦不願輕易揹負,殘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