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也變成了習慣,也因為睡得少,人比讀書的時候還瘦。
“梁——菱——光!”
警察伯伯怎麼不來取締噪音?這已經超出人類可以承受的分貝了耶。
梁白光等不到小妹來開門,自己取了鑰匙破門而入,無影腳就往床上那坨物體踹過去,還不忘雞貓子的喊叫。
“梁米蟲,你最好給我起來,出大事了你還睡得著,我真是有夠佩服你的!”
啥啦?
“你在外面捅紕漏啦!”
什麼啦!
“給姑奶奶我起來收拾,別禍及祖宗八代。”
披頭散髮的女鬼……呃,不,黑髮自動往兩旁披瀉而開的女鬼掀開棉被,嘴兒翹,眼兒惺忪,紅唇微微的噘著,手腳還卷著被子,臉上的表情叫無辜。
這麼豔麗的女鬼多多益善,多出現幾個都沒關係的!
“什麼啦,白光光,你很吵耶。”
哈欠連天,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外面來了兩個中西合璧的,說要來梁園打工。”
“這種小事你處理就好,幹麼來問我啦!”碎碎、碎碎念,眼看著人又要躺回去。
“你敢在你祖媽面前睡著看我怎麼整治你,我話還沒說完耶。”一腳又踹去,這就是她飽滿的姐妹……愛。
梁菱光支著額頭,一副煩不勝煩的樣子。“白光光……”
“叫二姐!”她簡直是上癮了,沾滿泥巴的腳印子把梁菱光白拋拋的床單通通變成馬諦斯野獸派畫作。
梁菱光看著那些腳印,終於醒過來。
“親愛的二姐。”
呃,雞皮疙瘩瞬間從梁白光的胳臂以光年的速度增加,還以無性生殖的方式擴散。
“你要不要把你的尊腳挪一下?”
“挪,我挪。”她承認自己是沒膽的惡勢力,偶爾張狂作亂一下,只能用來嚇唬人,紙老虎一隻。
“我們家有要請人嗎?”她把亂糟糟的頭髮扶到腦後。
“就是沒有咩。”
“那趕他們走,有問題嗎?”
“就是有問題才來找你。唉呀,我不會說,反正人家指名要找你就是了。”
“帥哥嗎?”
“兩個比阿爸、阿母還要老的。”不過那氣勢可嚇得人皮皮挫了。
“我想不出來。”她真的沒頭緒。
“所以才要你出來解決咩。”笨小妹。還好不是拖著兩管鼻涕來認親的小鬼,要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好啦,你也讓我換件褲子吧。”
“那我先出去。”梁白光要開溜了。
“慢著!記得把我的被單洗乾淨,換上你前天才買的那套蕾絲床罩。”一條被單刷地貼上樑白光的臉。
梁白光心忖,她這小妹,有時候也不太能得罪的,到後來自討苦吃的好像都是她這當人家二姐的欸。
被驚嚇到的部份也就不用多贅語了。
梁菱光揉揉眼,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
對於好幾年不見,也以為今生再見機會不大的小鬍子管家還有史密斯太太,這樣的出現太出人意料。
“依親?”用英文翻譯是這意思沒錯,雖然英文丟掉好幾年,還好也沒有忘的太丟臉。
“是的,我跟史密斯太太被前任僱主解僱,我們兩個無兒無女的,也沒有親戚可以投靠,只好買了機票來這裡依親。”小鬍子管家說得感人肺腑,表情一點破綻也沒有,眼睛卻瞪著梁菱光端上的百香果汁不動。
本來應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苦肉計怎麼都榨不出來,史密斯太太用力在他黑西裝褲下捏了一把,這才進出可疑的淚光來。
“太過份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