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政界那可是大事兒,以成華祥為首的新一界領導班子,現在被莫名奇妙的劃了一道口子,對他來說,這可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這些人就像一條繩上的螞蚱,雖然會暗中較勁兒,但是他們分寸拿捏很準,知道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後來她才知道,成澤傲之所以能夠容忍他們,完全是考慮到他老子,不然早讓那幫傢伙蹲笆籬子去了。而對於之前那個周秘書,那純粹是他倒黴,踩了老虎尾巴,要怪,只能怪他生了個不爭氣的女兒。
然而,這件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什麼叫前仆後繼?那就是前面人倒了,後面上跟上去,成華祥原打算提拔底下知根知底的老同志,可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寄往京城的調令被退了回來,反而從京城裡調來了兩個人,說是為了學習齊嶺市的經濟發展建設,然後再調往其他相對貧困的地方搞發展。按說這是京官兒下調,屬於降職,然而來上任的兩人卻滿臉笑呵,頗有點升官發財的意味兒。
一時間,這件事兒成為了齊嶺市政商界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道京城裡的領導在齊嶺市這個不大不小的南方城市,安插兩個京官兒的真實目的。
元旦過後便是寒假,學區房工程竣工後,陽光置業的員工也相繼放了假,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曙光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金絲眼鏡被電腦螢幕照得閃閃發光。
朝陽進去,拉開座椅,在他對面坐下,“一個人在做什麼?”
曙光視線從電腦上移過來,鏡片底下的眼睛微微上揚,細細長長的,很斯文,“在做總結,上次交工雖然城建局那關已經過了,但不排除新上任的兩個領導重翻舊賬,況且我們的工程又在檔案最上頭,被翻的機率會很大,我有點擔心。”
這話不假,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不燒,怎麼著也要冒點青煙吧?不製造點動靜出來,還怎麼讓人敬仰加膜拜,再說了,現在不耍橫,更待何時,以後手下那幫牆頭草,還指不定往哪邊兒倒!
“話雖如此,但是工程完工並透過驗收,那是有據可考的,難道那幫監理是吃乾飯的?如果他們非要雞蛋裡挑骨頭,我只能說,他們是故意找茬兒。”
她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瞟在曙光的身上,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但男人只是笑了笑,起身倒了杯熱水推到她面前,“萬一他們就故意,你想怎麼辦?”
她聳了聳肩,兩手一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我就只能陪他們玩兒,反正我無所謂,大不了重頭開始,本姑娘還年輕,有的就是時間,只要他們敢破罐子破摔,我奉陪到底。”
看這架勢,誰敢跟她硬來,這是要魚死網破了。
曙光無聲地笑了笑,摘掉眼鏡後,露出一雙深色瞳仁,他眼睛不大,單眼皮,就是人們常常說的那種,小眼聚光,很銳利。
“不會發生那種事兒,他們的仕途才開始,哪捨得就這麼結束,頂多就是借題發揮一下,放心,我來擺平。”
“你認識他們嗎?我記得你好像有個朋友也在京城當官吧,上次的事情我該好好感謝他的。”
曙光連連搖頭,“不認識,要是認識就好了,以後在生意上也好說話。”
“一回生二回熟,有空就去拜訪拜訪,從京裡來的官兒,素質也該好吧,他還能把人往外推不是?”
喝了口水,餘光透過杯沿看了男人一眼,“你那朋友在京城裡做官兒,就不能讓他給你在政府單位謀個職嗎?非要遠離家鄉到這南方城市來做什麼,這裡又比不上京城繁華熱鬧。”
曙光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雖然家世不是特別顯赫,但也屬於中上等人家,當然,這些事情她也是從成澤傲那裡才知道的。之所以查曙光的底細,完全是因為上次被人下藥後,成澤傲一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