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神在在地端坐著不動。
“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何大人就代本貝勒前去,向一眾鹽商們致個歉意,明日公堂上再行商議便是了,去罷。”
弘晴壓根兒就沒打算給何明福再多囉唣的機會,一揮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是,下官這就去,這就去。”
弘晴都已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何明福自是不敢再多逗留,也就只能是無奈地躬身行了個禮,灰溜溜地退出了會客廳堂,自去與等候在“天星樓”的眾鹽商們商議對策不提。
“車大人,本貝勒有個私人的問題要問,不知車大人方便否?”
弘晴沒理會何明福的請辭,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側坐在一旁的車銘,沉吟著問了一句道。
“貝勒爺有甚吩咐只管直言,但凡下官能知的,自不敢相瞞。”
這一聽弘晴如此說法,車銘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醒過了神來,忙不迭地一欠身,恭謹萬分地應答道。
“嗯,如此最好,本貝勒聽聞三十六年帶頭大鬧金陵貢院的鄔思道與車大人有著多年的同窗之誼,不知可有此事?”
弘晴也沒矯情,點了點頭,一派隨意狀地便開了口。
“啊,這……”
一聽弘晴問起此事,車銘的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縮,額頭上瞬間便見了汗,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方好了。
第262章 故人(一)
“怎麼?車大人可是有甚難言之隱麼,嗯?”
弘晴之所以將車銘單獨留下,並非是真對其青眼有加之故,而是想著探問一下鄔思道的下落,沒旁的,對於前世所見識的電視劇裡那位神算一般的人物,弘晴還是有著不小的忌憚之心的,自是想著能攬為己用,若是不成,那隻好行人道毀滅之事了的,總好過被四爺攬了過去,實際上,前幾年弘晴便已讓“麒麟商號”金陵分號的人手留意鄔思道的行蹤,可惜卻從來不曾有所發現,此番來江南更是沒忘向曹寅以及巴錫私下打探此人的訊息,奈何這兩位江南地面的巨頭也不知鄔思道這個欽犯究竟藏在了哪兒,這會兒找車銘詢問,其實也就是存個萬一的想頭罷了,只是一見車銘這等心虛之狀,心中的疑竇頓時便大起了,這便面色一沉,滿是不悅狀地詐了車銘一句道。
“啊,不,貝勒爺,您誤會了,下官確曾與鄔思道有過同窗之誼,只是自南閨案發時起,便與此人再無聯絡,下官所言句句是實,斷不敢虛言哄騙於您。”
這一見弘晴變了臉,車銘當即就有些吃不住勁了,冷汗淋漓不已,卻顧不得去擦拭上一下,緊趕著一欠身,心慌意亂地解釋了一通。
“嗯,那便好,本貝勒此番出京之前,皇瑪法可是有過交待,說是三十六年春閨之事雖說是事出有因,然,率眾衝擊貢院卻也不是舉子所應為之事,既是有辱斯文,更兼踐踏律法,實不可忍也,今,事已過了八年有餘,元兇卻兀自在逃,成何體統,著本貝勒來江南之際便宜行事,車大人若是有所發現,還請即刻報與本貝勒知,以免自誤。”
自穿越來這個朝代起,已是四年半的時間了,弘晴自是清楚這朝代與前世記憶裡的有著不小的區別,儘管在大勢上大體相當,可細節上卻有著許許多多的差異,旁的不說,連乾隆帝都提早出生了,又有啥事是不可能的,正因為此,弘晴對前世那會兒所知的車銘與鄔思道之間有私怨一事也不敢十分的肯定,不過麼,詐唬其一下倒也無妨,這便將老爺子這面大旗扛出來揮舞了一下,就是想看看車銘會否玩上出“賣友求榮”的戲碼。
“貝勒爺請放心,下官若是有了訊息,自當緊著來報。”
一聽弘晴這般說法,車銘的眼睛猛然便是一亮,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並未多言,僅僅只是恭謙地敷衍了一句道。
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