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風似乎也明白了白一弦方才在幹什麼,不由有些想笑,說道:“公子,他還沒死。”
擦,沒死,趴在這裡裝死不瞑目的樣子做什麼?嚇唬人啊。
賈守義面色很痛苦,轉了轉眼睛,看著白一弦,無比艱難的說道:“大哥,我只是動不了,疼的說不出話來而已。”
說到這裡,他喘了一口氣,繼續艱難的說道:“但我不是睜著眼睛嗎……”賈守義心裡很鬱悶,自己眼睛睜的那麼大,哪裡像死了?
見賈守義真的沒死,白一弦也是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說道:“我以為你睜著眼,是死不瞑目呢……”
賈守義:……
賈守義身體下面的地上有血,顯然是受了傷的,現在沒死,自然要立刻救治,否則再不救,沒死也流血流死了。
白一弦琢磨著得,賈守義現在動不了,那就得找人將他抬回去才行,否則若是隨意亂抱亂動亂顛簸,容易傷勢加重。
白一弦想讓言風去叫人,但言風卻搖頭拒絕了,因為他並不放心白一弦獨自留在這裡。
賈守義被襲擊,這內城並不安全,如今這附近還有沒有兇徒,誰也不知道。
他怕自己一離開,就有人來對白一弦不利。
白一弦正想著怎麼找人來呢,就見有一隊巡邏兵此時走過,看到這邊的異常之後,瞬間都奔了過來。
“什麼情況?”他們到了之後一邊大喝,一邊檢視情況。
白一弦蹲在那裡,背對著他們,但他們卻看到了地上的賈守義,和他身下的血。
眾巡邏兵自然認識賈守義,頓時大驚失色,眼見白一弦蹲在賈守義前面,心中頓時懷疑他是不是兇手。
一對巡邏兵的手便放在了刀柄上,準備隨時出鞘,口中剛要喝問,白一弦站了起來,轉頭對他們說道:“你們來的正好。”
幾個巡邏兵發現原來是開國郡公白一弦,那放在刀柄上的手就鬆開了,急忙單膝跪地行禮道:“參見郡公大人。”
白一弦說道:“免禮,你們來的正好,賈尚書家的公子,被人襲擊,幸而本郡公及時趕到,嚇走了兇徒。
你們幾個,去我府上把柳天賜找來,並抬個軟抬過來。”
“是。”巡邏兵應是之後,急忙分出幾人,趕去了郡公府。
白一弦又說道:“你去京兆府報案,讓孟大人過來檢視一下。”
白一弦吩咐完之後,又蹲下來,看著賈守義,說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可再堅持一會兒,柳天賜來了就可以為你診治了。
他沒來之前,你可千萬別死了。”
賈守義的面色都有些蒼白了,只感覺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於是便輕微的點了點頭。
白一弦看了看,想把他翻過來,檢查一下身體,因為他覺得應該先給賈守義止血。
但他也不知道賈守義具體傷在了哪裡,於是便看了看賈守義身下流出來的血,並沒有擴大的趨勢。
既然沒有擴大,那說明此刻流血已經不是很多了,自己又不是大夫,萬一胡亂翻動他,讓他傷勢加重就糟了。
於是白一弦便作罷,沒有動他,而是耐心等待,同時,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白一弦的目光往幾個小廝那裡看了看,地上躺著不動的兩個,身上地下全是血,應該是死透了。
還有一個,運氣好一點,只是傷了腿,此時臉色蒼白,面色痛苦,但也不敢大聲喊叫,只是在那呻吟著。
賈守義此時哼了一聲,白一弦急忙問道:“怎麼了?”
賈守義眼睛往前看了看,白一弦順著他的目光,才看到了前面掉落的那支金簪子。
剛才的時候,就是這隻簪子,還讓白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