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心,隨著時間過去,隨著他越來越扭曲的表情,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轟!”突然,一股力量從張陽的身上爆炸而出,他座下的錦凳炸成碎片,身後的茶杯飛上屋頂,而眾人都受到震盪衝擊,尤其站得最近的張守禮最倒楣,彷彿被巨人一拳擊中,整個人貼到牆上。
瞬間,室內一片狼籍,但神奇的是床榻四周卻絲毫沒有損傷,鐵若男就連鬢髮也沒有亂。
“混蛋,我殺了你!”頭暈眼花的張守禮不愧是武將,一個飛身躍回來,不由分說地一把就抓住張陽的衣領。
“守禮,不要衝動,你看,若男的眼睛在動,她快醒啦!”
苗鬱青對張守禮的脾氣很瞭解,第一時間就分開兄弟兩人,隨即驚喜地坐到床邊,仔細地為鐵若男把脈。
鐵若男蒼白的臉頰果然恢復幾分紅潤,眼簾在顫抖幾下後,她就醒了過來。
張守禮立刻鬆開張陽,在鐵若男美眸張開的剎那,他那高大的身軀佔據鐵若男所有的視線。
張守禮激動的呼喚讓鐵若男茫然的目光緩緩凝聚在一起,她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唯有以目示意,對張守禮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頭一歪,再次昏迷。
不待張守禮又把怒火燒到張陽身上,苗鬱青搶先道:“若男沒有大恙,只是太虛弱,所以睡著了,養息幾日應該就會痊癒。”
“嬸孃,侄兒的醫道沒有那麼好,只有芷纖才能完全治癒嫂嫂。”張陽平靜而自然地接過話頭,略顯無奈地攤了攤手,隨即解釋道:“我只是強行用源生之火壓制三嫂的內傷,十二個時辰內如果不能繼續治療,她一定會傷上加傷。”
苗鬱青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追問道:“四郎,你既然能救第一次,一定能把若男徹底治好,對吧?”
“嬸孃,三嫂也是我的家人,我當然願意救她,不過……我靈力不足,剛才已經耗損許多元氣,還是……另找高明吧。”
張陽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怕死的肢體語言,心中卻是無比得意。
張陽的表演果然如願,眾人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猶豫,而張守禮“聽話”地抓住他的手腕,以命令的口吻道:“小四,快救你三嫂,三哥會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儘管說,三哥一定替你弄到!”
我想要明媚銷魂的三嫂——這句話,張陽當然只能放在心底,回覆本性的他,神情更加猶豫,連動作都顯得十分遲疑。
在關鍵時刻,正國公登場了:“四郎,不就是消耗元氣嗎?豈能比得上你嫂嫂的性命,張家沒有窩囊廢!”
張守義見正國公發話了,也曉以大義地道:“小四,要為家人著想,如果你有何三長兩短,哥哥們一定會代你侍奉三姨娘到終老。”
張家眾人也紛紛大義凜然地勸說,彷彿勸張陽英勇就義一樣,而張陽也彷彿一個被逼上刑場的膽小鬼,緊咬著牙道:“那……好吧,有請嬸孃為小侄多準備一些藥材補品。父親,你們就退到外面吧,孩兒要封閉門窗,連續為三嫂治療三天三夜。”
“啊,你要我們都出去?”
張守禮眼睛一瞪,一想到他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獨處一室,他就十分不快。
“三哥,先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第三個人在,不僅你們容易受傷,就連我也會因為反震而走火入魔。”
張陽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外退,而張守禮雖然潛意識有不妙的預感,但想到張陽是個陰人,他還是退出內室。
當眾人凝重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內室門窗緊閉的剎那,張陽撲通一聲倒在床上,抱著肚子笑得臉頰扭曲,看似無比興奮,但又隱約透出一股憤懣,最後全部化為邪魅,彷彿心中的一把利刃化為春風。
他的確不是好兒子、好兄弟,但家人這麼一番作為,終於讓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