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一哆嗦,手中的刷子也掉地上了。
她低著頭笑了笑,說:“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我走到她身邊,撿起刷子,說我來我來。
她從我手裡拿過刷子,說快要弄好了,“你洗個澡吧,我幫你搓一下背。”
我腦子裡立刻充滿了浴波的泡沫。玲姐從來沒有幫我搓過背,今天是怎麼了?以前她只是幫我洗頭,幫我洗腳,不知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讓她動了這樣的興致。我的心亂跳起來。見我依然傻站著,她走過來,動手幫我脫衣服。脫褲子的時候費了點事,掛得我有點痛。我穿著短褲泡進浴缸裡,那樣子真是可笑。我藏在浴波的泡沫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偷偷把短褲脫掉了。玲姐用的浴波都是彩色的,淡香型的,我泡在裡面,身體的反應迅速激昂。我努力剋制著自己,不發動第N次肉搏,以免又一件蕾絲浴袍被毀滅。
浴室裡水汽騰騰,微微有點嗆人。我軟軟地趴在浴缸沿子上,嗓子乾得很厲害。玲姐用毛巾裹著手,一下一下搓著我的背。整個背都灼熱起來。有那麼幾秒鐘,她的胸脯挨著了我的背,我真像給通了電一樣。
玲姐停了一下,問我給許可佳打過電話沒有。
我含含糊糊地說最近比較忙,還沒有。真不希望這時候說這件事。
玲姐問我最近都忙些什麼。
這時候我也不想說去做銷售員的事,就沒吭聲。
玲姐的聲音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呀,太端架子了吧,不能老是讓人家主動吧,人家還是個Chu女喔。”
“Chu女幼兒園多的是。”
“不許瞎扯。”
“我沒瞎扯。”
“你就是在瞎扯。”
“我什麼時候瞎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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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靜了幾秒鐘。接著玲姐噼哩叭啦地說開了:“你上次給我打電話怎麼說來著?許可佳對你怎麼樣怎麼樣,你對許可佳又怎麼樣怎麼樣,這會兒怎麼又都不怎麼樣了?就算是不怎麼樣,你也用不著在這裡怎麼樣吧!”
一連串的怎麼樣和不怎麼樣弄得我有些發懵。記得有人總結過男女吵嘴的特點,說男人是點射,女人是掃射。我算是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了。
我悶了一分鐘,說:“你真搞笑,到底什麼意思嘛!”
玲姐擰著手中的毛巾,說:“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我還有什麼意思?”
我火大起來,想跟她大吵一場。在垃圾站背後給玲姐打過那麼一個電話,編過許可佳一些鬼話,本來就讓我有點羞愧,有點失望。這會兒更是又羞愧又失望,也許還有些惱羞成怒。我極力壓著自己。我想起魚剌卡在我喉嚨裡的那一天,我們已經為許可佳吵過一架了,不想為同一件事沒完沒了地吵。
我趴在五顏六色的泡沫裡,拿手指塞著耳朵。玲姐撥開我的手,要我聽她說清楚。我想都不想就拉了她一把,她跌進了浴缸裡。不用說,我倆又撕扭在一起了。我把她按在浴缸邊,我把她按在馬賽克地板上,我甚至把她按在馬桶上。她照例用牙齒、指甲、膝蓋以及她能用的一切部位頑強抵抗。又一件蕾絲浴袍被我撕碎了。她渾身巾巾吊吊的。我渾身牙印和抓痕。
最後,我不得不像以前一樣休戰。我不願真的傷著她。但身體已經膨脹,五臟六腑已經被血液的激流淹沒,灼熱的激流在湧動,在尋找出口。我心裡一酸,叫了一聲玲姐,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玲姐喘著氣,看了我一會,走過來摟住了我的頭。她說:“好了好了,剛才都是我不好。我不要怎麼樣,不要怎麼樣。”她快哭出聲來了。
我渾身亂抖,也想哭一哭,想嚎啕大哭。
玲姐拿過一條新毛巾,輕輕拭著我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