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不敢再勸,只得翻上馬背,打馬往北馳去。所餘幾員副將隨其而行,也都各自上馬馳開。
商容兒始終惦記雨夢之事;待干將等人離開,忙又追問:“龍哥哥,夢姐姐究竟做什麼去了?她……還回不回來?”
陳敬龍長嘆一聲,黯然不應。商容兒怔了片刻,垂下頭去,淚珠一雙一對,不斷滴落塵埃;默默垂泣半晌,又緩緩開口,抽噎嘆道:“世上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生離死別?……我真的傷心夠了。傷心怕了!……龍哥哥。咱們走吧……以後只隱居山野。與草木為伴,再不與人相識,再不與人分別……再也不用傷心難過;不好麼?”
她話音未落,還不等陳敬龍仔細思忖,卻見一名騎兵打馬如飛,疾馳而來;到了陳敬龍跟前,收韁下馬,單膝跪地。喘息叫道:“稟主公:我軍交戰不利,節節敗退,敵軍已離營門不遠……”
陳敬龍大吃一驚,失聲道:“怎會這樣?”那騎兵急急講道:“兩軍交鋒,項將軍當先衝突,卻撞上了‘火鳳凰’。二人交戰幾合,項將軍力不能敵,中槍落馬;我軍將士因此氣沮慌亂……”
陳敬龍心中劇震,急搶問道:“項將軍生死如何?”那騎兵應道:“幸得兩位副將及時搶上,將項將軍救回。但那兩位副將亦都被‘火鳳凰’刺傷……”
聽到這裡,陳敬龍亦覺心慌。顧不得再聽下去,急躍上踢雲烏騅,打馬趕往營北。
及抵達轅門附近時,只見原本出營的大半軍兵都已退回,分聚在兩側圍欄之下;門外不遠處,數千霸王軍正與數千無極軍膠著廝殺;離營百餘丈外,無極軍大隊人馬排布整齊,蓄勢待發。
陳敬龍以往率軍攻敵營寨時,最慣使用銜敵尾而進,憑少量軍兵破敵寨防,以護大隊挺進的打法;此時見了交戰情形,焉能不明無極軍意圖?當下不敢遲疑,忙驅馬直出轅門,揚聲大呼:“阻敵將士,不可再退;萬不能讓敵軍突入營內!”
他呼聲方落,項拓由兩員副將攙扶著,從阻敵兵叢後退出,揚聲應道:“將士們並不想退,可支援不住,不退不行!主公快來參戰吧,不然真就要糟糕透頂……”
陳敬龍驅馬近前,打眼一掃,見項拓大腿上好大一個槍創,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不禁心驚,急問:“你傷的怎樣?”
項拓苦笑道:“死不了!”微一遲疑,又低聲嘆道:“慕容妹子還是念著舊rì交情的,沒有痛下殺手;不然,我們三個,可都再見不到主公了!”
陳敬龍經他一提,轉目掃望,方見他身側兩員副將亦都帶有槍傷。
項拓稍一沉吟,又催道:“雖然慕容妹子不下殺手,但沒人能攔住她,終究不行!主公趕緊上陣吧,莫再遲疑!”
陳敬龍稍一思忖,無可奈何,只得驅馬分眾而行,趕往陣前。
及到了廝殺前沿,只見飛塵濃重之處,四員將領馬打盤旋,斗的正緊;其中三人,做霸王軍副將打扮;另一人,紅盔紅甲,背拖火紅披風,面容姣美、體態婀娜,,正是慕容濱濱。
陳敬龍剛一著眼,尚未看清戰況如何,歐陽干將已趨馬捱近,喜悅嘆道:“主公,您終於來了!”
陳敬龍側目一瞥,見他嘴角掛有血痕,不禁又吃一驚,忙問:“怎麼?你也受傷了?”
歐陽干將羞慚一笑,嘆道:“尋常將官攔不住慕容元帥,屬下只好親自動手;可沒曾想,以前落下的病根,仍未去盡,只不過與她兵刃交撞幾次,受些震盪而已,便支援不住,又嘔出血來……”
他話尚未完,卻聽得一聲痛吼;與慕容濱濱纏鬥的三員副將中,一人肩窩中槍,後仰摔落馬下。
陳敬龍大驚,趕忙揚聲喝阻:“不要打了,快快停手!”
慕容濱濱聞聲觀望,手上稍緩。與她纏鬥的另兩員霸王軍副將見狀,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