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他!”
“殺不得。”騅風依舊冷靜,說道,“打斷他的四肢就是。”
斷竹不言不語,伸手一招,天地靈氣因此暴躁,朝著騅路崩塌而來。四面八方皆是攻擊,騅路躲無可躲,也無心躲避。
進入華蓋城的瞬間,他就知道騅家的意圖不軌,他心底固然悲傷,他心底固然不甘,卻無可奈何,只能帶著一絲希望,希望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希望騅家尚有一絲良知未泯,卻還是見到了預料中的一幕!
他早該明白,十一年前的接天洋中,他就不再和這個家沒有一絲關聯!
讓人窒息的強壓中,騅路清楚感受到他的骨頭正在哀鳴,他雙目盡赤,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卻哈哈大笑起來:
“我道你們還有良心,還會想起我們之間有骨肉之情,這是我的天真!我以為你們會懺悔改過,會認識到我的艱辛,這是我的無知!我竟然選擇相信你們,一路上沒有反抗,這是我的恥辱!今日之事,都是我的愚昧害了我,與你們無關!今日之後,你我即為死敵,我若是還有活路,即便耗盡一生,也要將你們斬於劍下;我若是死了,就讓我們地獄再見,到時分個上下高低!”
騅風滿眼輕蔑,嘆道:“可憐可嘆,可悲可哀。”
隨著一陣脆響,騅路的四肢骨骼盡數斷裂,巨大的疼痛之下,他如一攤軟泥,倒在地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再回騅家Ⅲ
華洲攻下天權城之後,九年不曾動兵,這著實蹊蹺。⊙,。。天權之後,千里之內沒有要關重城,華洲若是以天權為後盾,兵鋒直逼鳥洲各地,必然能吞併一大塊鳥洲領土。
華洲沒這麼做,是因為華洲國王想要壓制騅元帥的功勞。
華洲國王不容易做,騅家世代元帥,勢力何其大?早就威脅到了皇室的地位,也因為此節,皇室無法肆意削除騅家的勢力,唯恐其舉起叛旗,大肆作亂。
如此惡性迴圈之下,華洲江山幾乎就要改姓,前幾任國王在位時,聽從了謀士“開源節流”的計策,開始明裡暗裡削弱騅家的實力。
所謂“開源”,是扶持反對騅家的勢力,給其權力,使騅家在朝廷上不再一家獨大,有能夠分庭抗禮的勢力。
所謂“節流”,則是籠絡反間原先依附於騅家的各個小家族,其中以軍方勢力為要點,以剪出騅家的羽翼。
雙管齊下,華洲皇族可謂費盡苦心,整整經歷了二代人,這才堪堪壓制了騅家。如今華洲的朝廷上,以宰相為首的“王黨”已經能壓制以騅元帥為首的“軍方”。華洲軍隊將近十萬,明面上聽從騅元帥調動的有七萬,但真正掌握在騅元帥手裡的只有區區兩萬。
天權城自成一國,表面上的理由是為了防止鳥洲細作滲透,可實際上連騅元帥也不知道天權的底細,若說這不是為了防他騅家,騅元帥壓根不信。
騅家眼下的情況,可謂是內憂外患,騅元帥晚上睡也睡不著,“騅家的光榮到他這輩為止”,這個念頭如同夢魘一般,無論如何也甩不脫。
當初攻下天權之後,騅元帥立馬知道,如果能趁機擴大戰果,騅家的地位一定能得以保證,當即力諫立刻進攻鳥洲,宰相卻極力反對,說什麼“今年欠收,再起戰亂,恐民心不穩”,兩人爭論不休,最終國王選擇“容後再議”,這一容後,就是九年。
九年時候,騅元帥鬢角都開始生出白髮,可華洲還是沒有進取的意思!
半年之前,兩個訊息先後從改命堂傳來,一是“再世靈液”,二是“騅路”,騅元帥看著情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