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揚言如果在短時間內沒有接到黃石的來信。那就說明黃石不認可趙二姑娘是他的聘妻。
不過這個威脅黃石認為頗有虛假地成份,就算真要付諸行動也只可能是最後的手段:“奴酋這個多半是虛張聲勢,這麼好的一個攻擊手段,他們斷然不肯輕易毀去。但他們這也是以防萬一,如果我真的踢皮球的話。他們仍然能給我扣一個見死不救的帽子,絕不肯讓我輕易逃開。”
“大人所言極是。”
趙慢熊和金求德都低頭沉思起來。黃石又等待了一會兒,他們倆也都沒有拿出更多地看法和意見了,黃石一拍手朗聲發令:“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去籌劃對策,我們明日再議。我知道時間有些緊急,但眼下時不我待,也只好如此了。”
“遵命,大人。”
……
吃過晚飯後,黃石帶了幾個小玩意去看賀定遠,到上個月末,賀定遠的兒子已經滿一週歲了,黃石走到賀定遠門口的時候,看見他的大將正把兒子抱在懷裡,坐在野地裡正不知道給他孩子講著些什麼。
自打黃石把撥浪鼓等幾個東西從懷裡掏出來,小孩子就把眼睛瞪得溜圓,伸著胖乎乎地手來要,黃石彎下腰親手把玩具放到了那小子手裡,然後坐在他父親旁邊扯起了家常。
前些天聞風黃石要剋扣他的俸祿後,賀定遠當天晚上就去李雲睿那裡負荊請罪了,轉天李雲睿就來跟黃石說他已經原諒賀定遠了,因為他不原諒就沒法安靜地在家休息,也別想睡覺了。
打倒李雲睿這個“魔王”後,楊致遠和熊小娘子的關係似乎也快恢復正常了,自從他們二人間雨過天晴以後,賀定遠對李雲睿就開始感到真心抱歉了,今天和黃石聊天的時候,賀定遠還說他有機會也要替李雲睿做個媒,好好彌補一下自己犯下的錯誤。
“李雲睿的媒恐怕是沒法作了,他現在長生島算是聲名鵲起了。”黃石一邊笑嘻嘻地哄賀定遠的兒子玩,一邊打趣道:“我看你還是趕緊生個閨女,然後嫁給李兄弟得了。”
“我有閨女也不嫁他!”
兩人漸漸就說起了今天的事情,聽黃石把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以後,賀定遠也沉默了下來,百無聊賴的黃石則撿起一手的小石頭,一個個的向著海邊的鴨子丟去,把它們趕得呱呱大叫,驚起一片片的水花。
過了很久以後。賀定遠在黃石背後大聲說道:“如果大人寫一封信就能救人,屬下以為還是寫一封為好。”
“明知沒有用……”
“但問心無愧。”賀定遠雖然坐在地上,但說起話來還是中氣充沛:“否則大人以後必定後悔,一生都會回想起這件事情,會懷疑現在作出地判斷;‘那次是不是我寫上幾行字,就能救回來一條人命呢?’,大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正在拋石子的黃石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跟著就猛的把一手的石頭都扔了出去。海邊頓時就是一片大響:“嗯,你說得不錯,那如果我為此被扣上一個黑鍋呢?”
“大人您最多是被潑一次汙水,但趙二姑娘卻可能丟一條命,輕重不可同日而語,何況……”
“何況就算我今日無事。日後也難免自問:當日我若是寫了一張紙條,是不是本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對嗎?”
“大人明鑑。”
黃石和賀定遠都半晌沒有說話,只聽到賀定遠的兒子咿咿呀呀地完樂聲,小傢伙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本也根本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
“大人身負遼南安危,如何取捨本也輪不到屬下插嘴,只是大人有問。屬下不敢不直言。”賀定遠把兒子又往懷裡抱了抱,每天忙完訓練部隊那一攤子活後,他總是回家和妻兒享受人倫之樂,極少再為公務傷神:“大人如果有疑難不解的地方,也可以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