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搖了搖頭。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最後只是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悽慘的聲音讓黃石和趙慢熊以外的幾個人聽得腸子都快斷了。
過了片刻,黃石無聲地揮了揮手,示意李雲睿把昏厥過去的趙姑娘帶下去,他衝著不省人事的趙姑娘輕輕地說道:“陳家娘子,我對令妹的氣概,一向是很尊敬的。”
……
“去信讓建奴放人,那是絕不可以的,這個沒有任何商榷的餘地。”
黃石的話引發了一片贊同附和之聲,現在參與討論的趙慢熊、金求德都是明白人,如果黃石真這麼做了,那不但又給敵人一個借題發揮的餘地,而且也會讓天下人不齒,一個“忠色輕義”的帽子估計是怎麼也跑不了了。
“而且就算我寫了這封信,估計人也未必能要回來。”
剛才黃石已經進行過一番分析了,如果後金方面真的覺得趙二姑娘奇貨可居的話,那肯定更不會放人了。目前對手肯定認為趙二姑娘在黃石心中沒有什麼分量,黃石過去的表現——無論是在廣寧還是在覺華,都證明聘妻在黃石心中幾乎沒有絲毫的地位,他們也就是企圖利用趙二姑娘的身份做點文章罷了。
“陳小娘子看待問題總是太膚淺,或者說她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就不肯撒手。她也不想想,如果我公開宣稱她妹妹是我的聘妻,那趙二姑娘就更不會有好下場,因為折磨她就是羞辱我黃石,眼下建奴號稱要和談或許還沒有什麼大事,但一旦和談破裂,趙二姑娘肯定是第一個犧牲品。”
“大人所言極是。”趙慢熊和金求德異口同聲地應道,他們也認為保持目前這種不承認、不否認地曖昧局面比較好,對人質似乎也更有利一點。
等黃石的總體論述結束後,金求德首先發言道:“只是如果沒有袁狗官,我們可以把這個事情拖下去,但現在袁狗官和建奴地配合真是天衣無縫,我們恐怕拖不起太久。”
袁崇煥已經就上次黃石把使者綁去京師的事情開始做文章了,這次趙大姑娘的事情一起,想也不用想袁崇煥肯定又要無事生非,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給黃石上眼藥。
“是啊,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古人誠不餘欺也。”黃石感嘆了一句,有袁崇煥這個人在背後扯後腿。他應對起皇太極的攻勢就變得非常吃力。
如果只是正常的敵人謠言,本來黃石完全可以遊刃有餘地把它撲滅,但現在有一個包藏禍心的人為後金推波助瀾,那就很麻煩了。最讓黃石頭疼的是,他還不能對袁崇煥的奏報作出有效的反擊,因為對方一直高舉著“替黃石鳴不平”的大旗,如果黃石去找袁崇煥的麻煩,那遠在傷害到對手之前,就把自己“氣量狹小”的說法坐實了。
而坐視不救又不可能,現在黃石在天啟心目中的印象已經是岌岌可危。不少言官還成天拿黃石和殺妻求將地吳起做比較,如果黃石就這麼置之不理的話,那黃石的名聲就會受到很大傷害,以往那些謠言也就變得更加可信了。
這種處境讓黃石聯想起了當年趙慢熊給趙家下的套,那次的求親也是無論對手怎麼選擇都不會有好結果,黃石笑著類比了一番。然後對趙慢熊說道:“風水輪流轉,現在我也是怎麼處理都是往別人的坑裡跳了。”
趙慢熊聳了聳肩。用一種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道:“既然用計,那當然要用這種計,那奴酋也不是易與之輩。要是跟路邊說書的一樣,隨便找個一眼就能看破地反間計,然後燒香祈禱別人都跟傻子似的看不明白,那既是侮辱我們的眼力。也是侮辱大明滿朝文武的智力。”
本來還有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把皮球踢到別人那裡去,那就是把這件事情上報給遼東都司府或者朝廷,這樣無論上面怎麼解決,都怪罪不到黃石頭上。但皇太極事先也把這條路給黃石堵死了,他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