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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點緊張了:“學校裡沒有,家裡也沒有,那她會在哪裡呢?不會玩的一天一夜連時間也忘了吧!你看,田先生是不是我們要設法找找?”

“這個死妮子,我和她姑沒少操心生氣,她爸媽把她扔在我們這裡,撒手不管了,一晃就是七八個年頭!七八年呀,樹苗兒都成陰了,是鐵也得生鏽了,他們倆夫妻卻打不著照面,你說說我和她姑把她養這麼大,落個什麼好,圖個啥呢?這孩子生性倔強 、刁頑,一點不會體諒別人,不依人心想,人牽她不走鬼牽她亂轉的東西!”

田大光有些滔滔不絕了,王老師你說說,宋曉小她爹是個什麼東西?把親生女兒往我這一丟,日夜讓我操心著急,而他呢?一個十惡不赦的賭徒!把錢當水了,瀟灑呀,吃喝嫖賭呀,他痛快了,我嘔心瀝血給她看孩子,七八年如一日,我容易嗎?她爹媽連一句好聽話、客氣話都不說,到頭來落一肚子氣,沒給這死妮子氣死,算前輩子積德!王老師,你說說,什麼是吃力不討好,什麼叫世態炎涼,什麼叫吃了果子忘了樹?我不管她了,也管不了她,讓她自生自滅,反而隨了他的心意……”

我的耳朵被震的嗡嗡鳴響,一個男人長著一張女人的嘴,非親耳所聞,難以想象男人也會囉嗦到如此田地,我不得不把話筒舉過頭頂一尺以外的空間,以避噪音。不知過了多久,那邊結束了滔滔述怨,我就繼續言歸正傳:“依你對她的瞭解,你看宋曉小會去哪兒呢?我們是不是發動學生和其他方面找找?”

“找什麼呀,她我還不瞭解,鬼點子一大把,定是在外頭瘋呢野呢,野夠了自然就回來!不回來更好,像她那個沒心沒肺的爹一樣,死在外頭不歸家才好呢!王老師,你放心,就是宋曉小死在了你們學校,我也不會找你們過問任何責任的,就當沒養過這個東西!”

我舉著電話一時語塞。

我跟草草說:“壞了,我們班那個宋曉小不見了,一天一夜既沒回家也沒回學校。”草草幫我分析情況,她說:“像她這種家庭現狀的女孩子,得不到父母親人的愛,在學校又得不到老師和同學的關懷,心靈深處有創傷,心理上有壓力,她就會尋找自己的方式去掩飾這種創傷,緩解這種壓力,而這種方式甚至是錯誤的、誤入歧途的,但對於她來說卻是一種快樂和自由。所以當你批評和訓斥她這種畸形的逃避現實的方式時,她才那麼理直氣壯地表現出一種不被理解的委屈和倔強,那麼我行我素,那麼固執、叛離和對一切的不屑一顧。”

我連忙贊成草草分析,細想宋曉小離父母七八年,有父母等於沒父母差不多,長期寄人籬下,姑姑姑父的態度不言而喻,真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一致問題成疾,釀成今日之局面。作為她的班主任,一種沉重的責任感開始壓在我的心頭。我坐不住了,我必須向我的領導彙報,要知道,對於一個學校,一個老師來說,學生突然下落不明 ,就像一個男人丟了老婆,一個警察丟了槍,不啻為一個晴天霹靂!

我來到米校長辦公室,米校長不在,打他的手機已關機。從米校長辦公室裡出來,就一頭和宋副撞了個結實,宋副那瘦小的身軀就差一點兒沒隨風而去。

宋副就說:“小王,慌慌忙忙幹嗎?怎麼一臉晦氣,賭博輸了?”我說:“哪還有心思搞那些,班裡出的亂子就夠我收拾得了!”

我隨他進了副校長辦公室,他就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口一口地吐著悠然的菸圈,聽我把宋曉小失蹤的前因後果向他彙報一清二楚。他聽完就站起來,像不由自主又像安慰似地拍拍我的肩:“小王,看來你還是初出茅廬,沒有經過什麼大風大浪的洗禮,這麼點事就慌亂成這樣?”宋副坐下來又接了支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