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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血可流,尊嚴不可丟!我霍地站起,丟掉師道尊嚴,指著那幾個小子罵道:“閒著沒事幹,找死嗎?”

誰知那幾個傢伙膽子並非我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反而愈加囂張:“夠牛比,老子剝了你信不信?”

明知勢單力孤,但我還是準備英勇一把,草草在後頭直拉我說:“算了吧,你一個人對四個人,不是螳臂擋車,拿雞蛋碰石頭嗎?”我說:“男子漢,大丈夫,誓可殺不可辱!”草草還只壞笑:一介書生。”我說:“沒良心沒心肝的小妖精!”

那幾個小子過來了,我順手撿起石凳下的一個酒瓶一磕,一隻鋒利無比的狼牙刺兵刃瞬間而成。一場戰爭一觸即發。這時候我忽然看見最後面跟著的是個女孩,最關鍵的是她的身影是那麼熟悉。那個女孩走近與我四目相對的瞬間,她顯出了一種始料不及的驚慌和吃驚。顯然我認出她的同時她也認出了我。

那一刻我的憤怒更上一層樓。我拂袖直指:“宋曉小,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和這群雜碎敗類在一起鬼混?!”

那個染著一頭豬毛的不男不女的毛孩回頭問宋曉小:“怎麼,你認識這鳥?”

宋曉小低頭不敢看我們,低聲對他說:“別說了,他是我的班主任!”

我拿出昔日教訓學生的姿態和聲勢說:“宋曉小,你不上晚自習在這裡遊蕩幹什麼?太不像話了!”其中一個就一臉鄙夷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呀?聯合國的警察——管的太寬了吧!”

又一個說:“你不也不去上課,在這摟女人嗎,老師就是這樣教學生的呀!”之後是一陣暴笑。

我懶的再計較這群傢伙,跟不可就藥的人糾纏不清,自己反而顯得更不可就藥了!我指著宋曉小:“你還不快回學校去,跟這群傢伙混在一起,沒你的好,再惹出什麼亂子,學校非開除你不可。”

宋曉小冷冷扔一句話:“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們一路走過斑駁陸離的小道,那幾個小子小聲議論著:“你怎麼有這麼個愣頭青老師,瞧那牛比小樣……。”光明和陰暗的多重交錯,把他們的影子剪成無數個支離破碎的詭異的多邊行。

草草拉住我的手,看著我,目如寒星,而我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星期五的早自習。我開始例行公事地點名,當點到宋曉小時,沒人應。我問:“宋曉小呢,誰知道她到哪兒去了?”整個教室一片沉默,無人應答,彷彿我問的不是一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排排木樁。我喊到生活委員梁靜問:“宋曉小到哪兒你知道嗎?”

梁靜一改往日快嘴捷舌的機巧和大膽,站在位上神思恍惚,似乎沒有聽懂我的問話。我大聲叫道:“梁靜!你聽見我說話了嗎?昨天晚上宋曉小回寢室了沒有?”

她惶恐地看了我一眼,小聲說:“沒有。”

又是一個一夜未歸!反了!我順勢把那本語文課本砸在講臺上:“不講了,上自習課!”

晚自習課堂上,依然不見宋曉小的身影。好!跟我玩失蹤遊戲,你好玩了,我玩的就是心跳呀!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類似於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彷徨和焦慮。我不得不再次撥通宋曉小姑姑家的電話。一個彷彿醉意搖曳的男音接了電話。

“你好,我是宋曉小的班主任,王樹。”

“喔,王老師,你有事嗎?”

“宋曉小在家嗎?同學們反映她昨天一夜沒回寢室,並且今天一整天也沒來上課,搞得我們很著急呀!”

“是嗎,她一直是住校的,我們也管不住她,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你的意思是她沒有回過家?”

“那大概還是半個月以前回來一次……反正記不清了,她好久沒和我們聯絡,沒回家了,反正無所謂。”

看來事情不妙了,我開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