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咱們方才出門的時候,那顏姑娘和十二孃也巴巴的趕來了,非要和咱們一道出遠門,你呀壞傢伙,可是招惹她們了,不然她們若不是心底存疑的話,怎麼會跟著我這過氣的姑姑長途跋涉?”
李十二孃聽到這裡,俏臉幽幽的一紅,險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志兒呀……”姑姑喚的這麼親密的,難道是……難道果真是他在裡面,那姑姑說什麼他招惹我了的話,哎呀……姑姑怎麼盡是胡說八道呀,我……我跟著他,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行軍打仗的,學一學他戰場上的赫赫威風,遠遠瞻仰著,旁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只是婷姑姑笑吟吟的說了幾句話,也不見什麼志兒出來答話,李十二孃偷偷的閉住氣,一會子又聽見婷姑姑嬌笑甜蜜的說道:“喂……臭傢伙,你先別睡覺呀,快起來陪人家說會話,哼,你這樣死死的閉著眼睛,難道是在逃避什麼,或許……或許人家剛才將你的事情猜透了,說穿了,你不好意思面對我了罷,咯咯,嗯嗯……你別睡嘛,人家給削些蔬果吃,好麼?”
李十二孃方自聽到這裡,忽然感到身後的馬車中傳來嗯哼的一聲咳嗽,轉頭看過去,那是顏飛花坐下的馬車,車簾翻動,似乎剛剛有人從車簾處向外看了一眼,李十二孃小臉一紅,頓時不敢再靠的這麼近了,而是極不情願的拉馬墮了後去。
……
“什麼……已經走了?走了多久了!”圖滿站在北門下鬚髮皆張,低頭看著地面跪伏的那兩個守備官,官服下的身子顫抖如同篩糠,圖滿大怒,一腳踢在其中一個的肩膀上,又問一遍:“走了多久了?”
那守備官慌忙磕頭道:“走了……走了有一個多時辰了。”
“呸……”圖滿大罵一聲,抽出腰後的寶刀逼住那守備官,怒喝道:“為什麼要放人出城?皇上有令,這些天只許進,不許出,難道你們都當做耳邊風了不成?”
守備官面如死灰的道:“只不過……只不過是城中的煙花女子回家省親,下官以為……下官以為……”
圖滿怒不可遏的罵道:“你以為什麼,哼,人家回去省親,跟你有什麼干係,你非要這麼冒著兇險去幫她,還是說……還是說你本就收了人家的好處,或許人家給你嬌滴滴的拋幾個媚眼,你便連皇上他老人家都忘記了罷!”
守備官拜服在地,磕頭有如搗蒜,惶聲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圖滿將那兩個守備官踢倒在地,才對身後道:“拿下了,侯時問斬!”身後一群龍武衛頓時虎猛般的衝上前去,將那兩個守備官綁得如同粽子一般,任由那兩人如何哀號求饒,他們也毫不動容。
圖滿站在高高城門下,對著城外的官道發呆,身後一個機靈些的龍武衛走上前來,抱拳小聲道:“將軍,咱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圖滿心頭一陣苦笑,雖然對那婷姑姑妖媚刻骨的萬種風情無法釋懷,但是從這北門外的官道出去,過了未安關,出風雪渡頭,即可通達南朝北方各州各府,想要去尋人,不吝於是在大海里撈針,又談何容易。
那龍武衛察言觀色,抱拳又道:“將軍,咱們錯過了時辰,再要拿人……也不是全無不可,只是……只是要費些周折罷了。”
圖滿聽得神色一動,回過頭來問道:“你且說說看?”
那龍武衛恭謹的道:“出北門,必經風雪渡頭,一旦再出了風雪渡頭,落腳點無外乎兩個地方,北郡……關外……,將軍,您現下在皇宮中位高權重,只要一紙敕令發下去,這兩地的大小官員還不個個聞風而動麼?咱們只要派人監視著北去的馬隊動向,弄清楚她們駐足之地,讓下面的官員呈報上來,到時候……將軍您便可以親自一去北方,就說是有了逆賊訊息,天下間……還有誰敢說個不字?”
圖滿聽得一呆,繼而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