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軍答話道:“啟稟大人,今日南門只出了三五個人,俱都是王公大臣,拿著令牌出去的。”
圖滿嗯的一聲,心想這也的確是實情,想連日來洛都城門緊鎖,只許入不許出,若不是有些手段和來歷的,城防守備萬萬不敢冒著殺頭的危險私放外人出去,只是如此一來,那些等候出城的人群中也不見商怡婷的身影,他的心頭不由又暗暗納悶:“難道是……我走的太快了,反而走到她的前面了不成?”
圖滿坐在高高的駿馬上,趾別高氣昂的抬頭遙視前方,盼望著過一會,商怡婷的馬車便會踽踽的向自己面前駛來,然後他再跳下馬去,從馬車中搜拿出商怡婷的把柄,嘿嘿……如此一來,這嬌滴滴,酥嫩嫩的熟媚美人兒還不盡數落入自己手心裡麼?
頭頂陽光普照,漸漸的,圖滿已經等得頗為不耐煩,麒麟鎧甲下也透出了幾絲熱汗,這時……才有一個隨從飛縱而至,坐在馬上,湊在他耳邊匆匆的說了幾句話,圖滿一聽,登時臉色大變,忙不迭的悔恨怒罵道:“呸!好狡猾的女子啊,我……我上了她的惡當了,傳令……速速給我追上去!。”
……
高高城門下,商怡婷出去和守備軍們打過了招呼,又塞上了金錁子無數,才換回了一張小小的通關文碟,她眉開眼笑的搖著碎步走回來,方要登車上馬,李十二孃卻是騎在健馬上,狐疑的小聲問道:“姑姑,你……你不是說要回到南疆去納福,怎麼我們卻是走的北門?”
“啊……”商怡婷被問得小臉一紅,眼波流離之下,卻是答不出一個字來,只得小聲咳嗽道:“冬天來了,燕往南去,卻終有回到北方的一天呀,北燕飛……北燕飛,我們呀,當然也要去北邊。”
商怡婷這話一出,卻更是羞得滿臉紅透,只因……這一句話乃是楊宗志和她說起日後打算時,隨口說出來的玩笑話,商怡婷當時聽了,羞暈的啐了他好幾口,此刻拿來搪塞李十二孃,倒是有些言不由衷。
李十二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小腦袋,卻更是留了一絲狐疑在眼底,轉眼看看,婷姑姑的馬車做的如此寬大豪華,那……必然是這些天,特地定做的罷,可不知道……那個人現下是不是呆在馬車裡。
過了一會,守備官驗過了通關文碟,自然要例行公事的開箱檢查,李十二孃驚慌失措的看著那些守備官們一一將馬車的簾子挑起來,然後湊過腦袋進去檢視,李十二孃的心兒忍不住沉到了谷底,捏住韁繩的小手兒冷汗直冒,可這般半晌下來,那些守備官們也沒看出個不對勁來,似乎……似乎車廂內本就空空如也,李十二孃頓時又轉過頭去打量婷姑姑,見她好整以暇的面含微笑,站在馬車下任由人上去檢查,彷彿有恃無恐。
剎那間,李十二孃的心底湧起一陣濃濃的失落,“看來……他果真不在這馬隊中了。”如此一想,她不由都快哭出聲來,聳著鼻尖吸了好幾口氣,看見檢查一過,馬隊再度出城前行,才輕輕拉起韁繩,萬分猶豫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李十二孃數次想要開口問問到底最後楊宗志去向哪兒了,卻又拼命的忍住不提,注視著商怡婷那領頭馬車的眼神,倒是愈發的警惕,她騎馬悠悠然,伴隨在商怡婷馬車的兩側,作出一副護衛守候的模樣,實則高高的豎起了小耳朵,向裡面偷聽動靜。
開始的時候,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響動,過了一會,似乎有婷姑姑那咯咯咯咯的媚笑聲小小的傳來,聲音清脆極為歡悅,蕩得李十二孃的心底也柔膩一片,她心頭一轉,暗道:“姑姑沒什麼事情的話,怎麼會一個人躲在裡面偷偷發笑,而且笑得還這麼開心?”
李十二孃的心底湧起一股希冀之色,便嫻熟的拉起韁繩,將馬兒拉得距離車廂更近一些,馬步放輕,側耳湊過去,這回倒能聽見小小的說話聲了,只聽婷姑姑媚聲媚氣的道:“志兒呀,